“还请马将军率骑北上。”
北上?马岱顿时一呆,就连一直不说话的马超也回头,脸上略有一些烦躁:
“德信,上党守将为谁?”
马忠略微回忆了一下,对答如流:
“上党太守为羊衜,素有贤名,于上党颇得民心。”
“悬鱼太守羊续之子,此等能臣之后,我自是知晓。”
羊续悬鱼拒贿留下美名,故而其族素有名望。
蔡邕早年避宦竖之祸,便去往泰山依附羊氏,当时羊续次子羊衜的妻子逝世,蔡邕便将次女嫁与这羊衜,名门姻亲更添声望,马超模糊记得这蔡邕次女有蔡贞姬之名。
马超顿时叹口气,只觉得这上党愈发难办了。
这让他不由得想起来离长安之前,诸葛军事和玄德公的嘱托:
北路大军乃是策应之路,未必要攻下上党,但务必要大声鼓噪使邺城自危。
马超也理解,这多半是考虑到羌儿虽勇,然利在骑兵,上党地势复杂以天为党,非骑兵所善取也,故而有此交代。
这个目标也并不难,但……马超并不甘心。
人言扶风马氏,都说是伏波将军之后,甚至父亲也以此为荣,但马超并不这样认为。
当初伏波将军能不过一介亡命徒的身份辗转多地,并最终立不世之功。
而如今天下大乱明主已显,且又有光幕为千年不遇之机,他马超凭什么就不能功逾伏波将军?
男儿当死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伏波将军言犹在耳,如今临阵讨贼,岂能一味求安?
再说了,光幕当中那个“马超”的结局,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锦马超之勇名,当彪炳青史,与祖并列,怎能咳血郁郁病死于榻?
故而,今遭这上党无论如何都必取才行。
“还有呢?”
马忠神色变得饶有兴趣了起来:
“上党兵马分两支,一支为曹贼亲自指派,为首者名为鲍邵。”
“另一支则是河北降将,为首者马将军也很熟悉……”
话还未说完,马超便已猜到了:
“河北名将,高览?”
于是不出意外的,马忠感觉面前的这位锦将军斗志昂扬的起来。
“关云长将军昔日阵斩颜良,解白马之围,使文丑亦死。”
“吾曾生擒张郃献于玄德公,而今又遇高览。”
“莫非昔日河北四将,将尽殁于我与关云长将军之手?”
黄权挠了挠头,不知道这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但那边马超已经抛却了此前的踌躇心态,这高览,他也擒定了!
马忠听马超这么说依旧不为所动,甚至眉宇间的笑意还更盛了一点:
“既如此,那便更需要请马将军北上一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