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s</p>对朱橚来说,藩屏边境,辅卫王室这件事并不陌生。
洪武十一年二哥朱樉和三哥朱棡就已分别就藩西安和太原。
四哥朱棣原本定的是今年就藩北平,但因为光幕之事以及提前召回征虏大将军徐达,就暂且押后了三哥就藩之事,多半要等徐大将军北归时候偕同而返。
而他周王就藩之地开封也是早已经定下的,原定的就藩时间就是明年。
待在这应天府的时日里,大哥朱标给讲过早年所见地方;二哥朱樉来过信称打算重修西安城防;三哥朱棡写信说太原民刁难治,依然还在努力适应。
这一切也让朱橚更渴望离开应天府,去见见地方上的风土人情,而不是与深宫藏书作伴。
但天寿节过后,爹爹有给他们兄弟一张纸,说若能学明白其中意思,于大明或有大用。
也就是那时起,朱橚隐隐觉得这应天府或许应再待上一些时日,毕竟这里有相当多的藏书有各式各样的读书人。
更重要的是在那说科学之义的短短几句话当中,他似乎看到的一条遍布荆棘的无尽险峰,但在那个险峰之巅似乎隐隐能看到两三百年来理学士大夫们所追寻的那个一理的影子。
而直至今天亲眼看到这壮观的光幕,亲耳听到那被爹爹说是后世人对《洗冤录集》的评价论述,这种感觉也就愈发强烈。
开封的风土人情早已不记挂在心上,而且爹爹也说过这非是第一次观光幕,那其后想来定还有第三四次,于是朱橚留在应天府的想法也愈发强烈。
朱元璋有点踌躇。
给几个儿子看的那个科学之议,他同样也有递给一些学士揣摩,其中也不乏言之有物的。
但朱橚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拱卫大明和探究科学,孰重孰轻?
陷入沉思的明天子感觉自己袖子被拉了一下,一抬头看到的是妹子殷切的目光,于是心下难得一软:
“罢罢罢,老五就好好陪爹看这后世之议,开封之事暂且押后再议。”
朱橚顿时大喜,朱柏也一起高兴,毕竟诸位哥哥里他还挺喜欢这位五哥的。
朱标多少有点欣慰,能让父亲收回成命这件事可真是不多见。
……
广政殿中,钱俶眉头一挑:
“我大宋竟使得那蒙古汗王丧命于战阵?”
虽是第一次观光幕,但经过赵匡胤和赵普对照着那地图讲解,略通海商之事的钱俶也隐隐对这世界之大有了個初步的概念。
也是由此,光幕上那蒙古的无边疆域也就显得是愈发可怖。
而且他也记得,这个蒙哥不就是那什么忽里台大会斗来斗去最终的赢家吗?结果竟是以这种方式落幕的。
对于钱俶的言论,李煜报以一声冷笑,但想想刚才赵官家仅用寥寥几句话就将他的结局说完,一时间他也有点心烦意乱了。
如今这晋王剃度出家,赵官家已明言于宫中禁了酒水和肥美膳食,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晋王余生应该是只能言佛事,而难弄权术了。
性命暂时无忧,那赵官家召他来此是要干嘛?李煜的三个瞳孔中满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