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共就三张急行军叶子,怎么会被老四全抓住?定是有诈!”
朱棡出头,朱樉也趁机将格子上搅乱呼应,朱桢还在那儿委委屈屈的替朱棣说话,但朱棣已经叉着腰在那里顾盼自雄:
“什么有诈?是不是两位哥哥见不得弟弟成了大将军?大哥来评评理!”
朱标微笑着看着这一切,摇摇头看了看手中的四张“神兵天降”将其盖在了格子上抹了一把道:
“老三你也是无赖,四年前咱们兄弟玩升官图时伱四连掷了六是运气好,如今老四怎么就成使诈了?”
朱棡顿时哑口无言,朱樉见状赶忙摇摇头帮腔道:
“那便算老四赢,既已结束那就换一个,接下来换讨金图怎么样?”
朱棣不以为意,一挥手道:
“来就来,怕你就不是大将军!”
朱标摇头一笑,也起身帮着收拾残局,不过心中也有些许慨叹:
恐怕往后与兄弟这般无忧之时,再不多矣。
一念至此,他反倒是出了另一个想法:
“既已经玩过了格子戏,你我兄弟去走城头如何?”
话刚落下,朱樉就笑:
“大哥还信这个?咱们兄弟自幼被爹爹磨练,哪个不是好体魄?就连老五这个弱书生也能开弓骑马,也是身强体壮!”
朱橚多少有点无奈,不过也知道这个二哥向来就是这样,往往都是不知不觉间就把人得罪了,不过兄弟间他也不计较这个就是了,只是等二哥返回封地时……还是嘱托他注意身边宵小之徒吧。
走城头这个朱橚也自然清楚,不知是从什么时候起的民间风俗,过年间亲属成群结队,只要能绕城墙一周,据说便可避百病,而若是能登城头望远,来年还能博个好福气。
大哥会浮这个想法倒是不奇怪,相较之下二哥这话……
朱橚摇摇头,选择起身给大哥帮腔,一旁朱棣也是跳着表示爬爬城楼,大将军要巡视应天府了。
实际上朱樉这话也就只能说说,几兄弟相处时候朱标这个大哥权威几近于老爹,口头上反对归反对,但身体上朱樉和朱棡还是老老实实跟着一帮兄弟换了装束,出门走城墙去。
不过也是碍于天潢不可轻易离宫的规矩,几个兄弟最终只能爬上宫墙,一边走一边眺望应天府之景色。
朱樉倒是提议去找老爹请诏,放他们一干兄弟直接出去与民同乐。
朱棡也一同提议,建议大哥以皇太子身份直接出城,玩儿完之后回来老老爹禀告一声就是——谁人不知天子疼爱太子?必不会有什么责罚。
这两个提议让朱橚眉头大皱,只觉得这两个哥哥竟有点陌生的感觉,好在大哥并不出意外的直接否了这个提议。
“出宫事小,劳民事大。”
朱标淡淡道:
“城防百卫戍守节日安定已是不易,我等无忧无虑之辈就勿要去与人添乱了。”
兄弟见气氛起了一点微小的变化,但最终在朱标的带领下,几兄弟也还是走完了宫墙,至于想象中的应天府繁华,被百姓燃放的烟花爆竹烟雾盖了个严严实实,只见一团氤氤氲氲。
好在,就这么在宫中嬉戏了几日之后,最终上元节时几兄弟终于着正装,与老爹一起登宫城城头,燃十里灯火长河,放百顷烟花天幕,终于得以看了个痛快。
对朱棡和朱樉来说,此次娱乐最终的画龙点睛便是老爹召他们一起,令画师画了个长长的全家福,但似乎事至此还未完结,爹爹也没有赶他们离京的意思。
如此一直蹉跎到了二月中旬。
“殿下,陛下有召,请至华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