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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声枪响，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柳比诺维奇谈话间不忘打击敌人，她的狙击枪，又一次打爆了追击的汽车的轮胎。

“柳比诺维奇，你好厉害！”我瞪大了眼睛，这样的分心的能力，是我远远不及的，她在与我说话的间隙，竟然还能如此集中注意力地观察到敌人的存在，简直是逆天。

“这没什么。”柳比诺维奇笑道：“在我过去的生活当中，这样的场面几乎天天都能见到。如果不练出极度敏锐的感觉，我可能早就死了。”

“没错，我们这些在刀口舔血的人，从来都是必须把保护自己作为第一要务，时间长了，我们的敏锐性也就练出来了。你现在只是初步认识了我们这种人，如果你继续跟我们交往下去，你恐怕还会觉得，我们这种人，还有我们这个机构，真的是非同一般的可怕……”

“……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真正可怕的人，不是只有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一个么？蒙尔德洛托，她是阿洛斯蒂芙的父亲啊，他难道也会可怕么？我想应该不会吧……你们甚至还听命于他呢。”

“不，恰恰相反，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还没有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人，正是蒙尔德洛托啊……”

“什么……你们说的……是真的？”

“没有错……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他力主分裂南斯拉夫，主要还是一个民族主义者，可是蒙尔德洛托，他的梦想，却是通过打败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促进南斯拉夫的统一，得到在世界范围内的声望。等到有了声望，他恐怕就会进一步地推动巴尔干半岛军事化，开始一步步地侵吞整个世界吧。虽然他从来没有公开说过他对世界的野心，但是我能够感觉得到。”

说这句话的人，是乔尔。就连柳比诺维奇都没有想到乔尔会说出这样的话――或者说，是拥有着阿洛斯蒂芙的记忆的柳比诺维奇，完全没有想到乔尔会不顾自己拥有着蒙尔德洛托女儿的记忆，强硬地表达对于蒙尔德洛托的不满。只听得乔尔继续说道：“蒙尔德洛托，他虽然本质上是一个坏人，但是他现在所做的事情，在短期来说，确实是符合南斯拉夫利益的。我之所以会帮助他，就是为了让他能够成功的战胜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让南斯拉夫得到统一。只有南斯拉夫统一了，把民族问题彻底解决了，我们才能够把矛头指向蒙尔德洛托，去反对他强行推进巴尔干半岛矛盾世界化。”

“巴尔干半岛矛盾世界化……这个词，真是一个可怕的词语啊……”

“是啊，我也觉得这个词语很可怕。他现在在南斯拉夫的反对分裂派别里，地位超然，隐隐有领军人物的感觉。但是，他又并不是一个南斯拉夫人，而是一位意大利人，他的这些观点，这些行为，就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我虽然现在没有任何的证据认为，蒙尔德洛托是有罪的，但是，我就是隐隐约约感觉，他到最后，会让南斯拉夫走向不好的方向……不过，目前的头等大事，绝对是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你们不用担心我，我不会为了一个猜测，去对现在已经显现出来的大BOSS置之不理的。”

“好。乔尔，虽然你对我的父亲有所质疑，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与你一起并肩战斗。我和小秋的目标，是一致的，只要杀死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我们就可以完成我们的任务。至于我父亲的事情……我想，他应该不会想要统治世界这么夸张的，他到最后，也只不过是统一了Bw，一家博彩公司而已。”柳比诺维奇，不，是阿洛斯蒂芙，说道。

“没问题。柳比诺维奇，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现在的你，是被阿洛斯蒂芙的思想控制着的。我只能说，如果在打败了斯洛博丹?米洛舍维奇之后，你支持你的父亲蒙尔德洛托胡作非为的话，即便你的身躯是柳比诺维奇，我也不会对你客气。”乔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