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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耀上楼之后，并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先去了停尸房，老头正在停尸房里发呆，酒已经喝完了，他盯着空酒瓶发呆，心里还在琢磨那个奇怪的五尸命案，当然，还得加上卖肉串老头的死，应该是六尸命案。老头拿着筷子无聊地在桌上划来划去，就在这时，再次听见有人敲门，不觉喊道，“谁啊？进来吧。”

被折腾了一整晚，老头早已不知害怕是何物，管他来的是谁？来的就是鬼，也无所谓啊。反正今晚，他是该见的见了，不该见的，也见了。

何楚耀推开门，走了进去，老头见来的是何楚耀，赶紧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哟，这不是何法医吗？”

何楚耀点头，“是我。”

“可是你咋搞得这么狼狈啊？”

老头记得何楚耀之前还是文质彬彬的儒雅好青年，这咋转眼的工夫，就搞得浑身酸臭了呢？老头看着何楚耀，不敢相认了。

何楚耀立刻不好意思地笑道，“嗨，别提了，刚才掉在垃圾桶里了。”

“哦，你咋这么不小心？还能掉在垃圾桶里？赶紧去洗手间好好洗洗吧，反正现在那里没人，你好好洗洗吧。”

老头说完，递给何楚耀一块小香皂，“给你，就使这个洗吧，这个是一次性香皂，洗完也不用还给我了。”

何楚耀接过香皂，笑道，“多谢大爷。其实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

老头皱眉，“哦？什么事？”

何楚耀道，“我是想告诉你，那个半拉脑袋的女尸——”

何楚耀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被老头打断了，“嗯，那半拉脑袋的女尸怎么着了？”

何楚耀道，“我刚才去了一趟楼下，楼下值班的护士大姐告诉我，她看见那具女尸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老头苦笑，“那他们这些值班人员眼睛都是出气的吗？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具尸体走出大门？谁都不去追吗？”

“老大爷，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据那护士大姐说，那尸体是乔装一番才出了医院大门的。”

“怎么乔装的？”

“尸体偷穿了护士的裙子，戴着护士帽和口罩，才得以混到了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