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佛面对自己这唯一的徒弟，脸上的哀伤越来越浓了。

“为什么会倒戈？”

司马天开口问道，我知道，司马天表面看起来越是平静，就说明，他的内心中越是激荡，他在压制自己的怒火，在不断地压抑自己快要爆的灵魂！

“如果我说，从远古时代早期开始拼命，一直到今天，我还要为了人族而拼命，我累了，你能接受吗？”

许佛抬起头看着天空，却不敢看司马天的眼睛。

“我活了很久很久，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天赋惊人，其实不过是因为要生存。我是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达到在准圣级别的人类！因为，我需要活下去。人类，不过是一个有残缺却没有优势的种族，如果运气好算是优势的话。我们不像妖族那样，一出生就能够飞行，战斗。也不想巫族那样，成年了就拥有钢筋铁骨一般的身体和诡异的巫术。我们是食物链的最底层，如果不是因为远古大6的崩溃，或许，人族永远都是被猎杀的对象。”

许佛抬起手，缓缓释放出灵气。

“你看，灵气，才是人类真正自己掌握的能量，而更高级的仙气是仙族传授而来，最高级的古神之力甚至没有一个人类掌握，你何曾看见有一个人类能够站在众神之巅之上，受到远古百族的朝拜？因为，这就是人类，自大，满足，贪婪却弱小！我守护了人类这么久，从远古大地到上古时代，最后到了如今的人间界。我累了，鸿元答应我，可以让我成圣，他再造世界后，可以重造人类，将人类变成新世界的大族，赋予更强大的天赋！这才是我想要的，我的逆天计划，是为了拯救人类。然而，今天，我却看见新的希望了！新的人族，新的世界，没有污染，没有那么多的缺陷，我们将是新时代的统治者！”

许佛的眼睛里放出了亮光，他很兴奋，因为他现了一条他认为新的出路。

他不再是守护神，因为在新的世界里，人族也将是级大族！

然而，司马天的脸上却带着冷漠，从头到尾没有消失过的冷漠。

“不是统治者，而是奴才。”

很冷的一句话，从司马天的嘴里说出来。震住了对面的许佛，让他的兴奋哑然而止，也让他眼中的光芒，消失不见。

“你在胡说什么！造化玉蝶之内，以后三千世界，每个世界在被创造出来之后，都会自己展。不会受到干涉！人族从一开始就会是最强大的，也永远是最强大的！”

许佛狂暴地呐喊，掀起飓风！

他是唯一一个，拥有可以和圣人交战能力的准圣强者，也是唯一一个让百族忌惮和恐惧的人类。

只是，如今这个唯一，也已经消失了……

“师傅，我记得过去你曾经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让我记住，我是一个人类，我要以我的种族为骄傲。你对我说，再强大的力量，再恐怖的天赋，都比不上一颗从底层爬起来的心灵！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些话，跟随了我一生，我不会忘记，也无法忘记。只是，如今的你，却忘记了你曾经的骄傲。”

司马天站在风中，黑凌乱，面色坚毅！

“告诉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卑，觉得在百族面前抬不起头来？告诉我！许佛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身为一个人类，是一件很羞愧的事情！”

司马天的呐喊在风中传开，这一刻，许佛的脸色变了。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教我！我是你的师傅，我说的话永远是对的，你不能违背！”

许佛举起两极锤，这件至宝上散出无边的神力！

“看来，还是要交手了。”

司马天微微叹息，双手合十，对着许佛深深一拜。

“当年您收我为徒，送了我一场天大的造化。如今我最后叫您一声师傅，您先出手，第一招，我绝不还手。”

这一刻的司马天弯着腰，心中的怒火却在燃烧！

“他疯了吗？这么做不是找死吗？他的修为可比不上许佛啊！”

云中子大喊大叫道。

“这就是司马天，永远都是如此，有情就还，有恩就报。他是我的祖师爷，是我最敬重的人……”

伴随着我的话，天空中源光的力量爆出来了！而站在源光之下，还是那个一身白衣的身影。

亦如我当年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英俊霸道的背影，那一天，他抬起手，整个天空的星光就都滑落了。

如今，他面对天地间第一道光芒，却不会退缩。

“再小的光芒，只要纯洁，总会被人看见的。”

司马天的身影在此刻被源光彻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