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给给!”接连砍翻了四五名伪军,已经无法扭转战局,羞愤之下,队伍中的鬼子教官们终于发了疯,居然将手中军刀高高向前一指,直接策马向入云龙冲了过去,一匹、两匹、三匹,如同飞蛾扑火。
“他们完蛋了。”藏在左侧队伍最深处的少将旅长石兰斌迅速地闭上了眼睛,鬼子教官是因为绝望,才亲自出马迎战入云龙的,警备旅的两个骑兵团刚一组建,他们就关东军总部被安插了进來,虽然平素从不拿皇协军当人看,但是他们却不能够容忍自己花费了数年精力,只培养出了一群废物。
身为旅长大人的石兰斌,可以理解鬼子教官此刻的心情,但是,他却绝不相信,那些教官们的反击能收到任何功效,已经冲起速度的楔形阵列,就是一架完美的杀戮机器,任何手持冷兵器挡在它前面的人,都无法逃过被撕成碎片的命运。
果然,第一名冲到入云龙马前的鬼子教官,连泡都沒冒出一个,就直接变成了尸体,紧跟着,第二名鬼子教官扑上,冲着入云龙高高地举起马刀,“妈妈呀丫丫哇哇哈伊卡那,。”他嘴里发出一连串绝望的音符,试图与对手同归于尽,入云龙看都沒看他一眼,直接将手中的阔背钢刀向前扫去,两道寒光在半空中不期而遇,“铛。”地一声,鬼子教官手中的马刀变成了两截,日本工厂在制造兵器时过于追求锋利而忽略刀身厚度的恶习,成了葬送骑兵教官的罪魁祸首,赵天龙手中那把阔背钢刀不费任何力气就从马刀中间扫了过去,然后借助战马冲刺的惯性扫中鬼子教官的脖子,将一个丑陋的头颅扫起來,带着红烟飞出了半丈多远。
无头尸体坠地,被另外几匹战马先后踩中,迅速变成一堆肉泥,如此惨烈的景象,令第三名试图螳臂当车的鬼子教官头脑瞬间清醒,狠狠拉了一下马缰绳,就想避开游击队的锋樱,每秒钟接近四十米的速度,做这个闪避动作难度系数实在太大了些,还沒等他的坐骑将身体漂移到位,楔形阵列已经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不知道多少把军刀借助惯性切中了他,将他身体切得七零八碎,血肉飞溅。
血淋淋的教训面前,第四,第五名企图螳臂当车的鬼子教官迅速改弦易辙,拉偏坐骑,加入向两旁闪避的大军,入云龙轻轻一磕马镫,胯下黄膘马仿佛通人性般,也追着两名鬼子教官改变了方向,整个楔形阵列迅速转了个头,由纵转斜,沿着先前被切开的缝隙边缘,向左扫去。
躲避不及的皇协军立刻被扫翻了一大片,断肢满地,血流成河,以入云龙为锋的游击队骑兵宛若一条发了狂的巨龙般,在汉奸的队伍中纵横咆哮,所向披靡。
有名鬼子教官被赵天龙从背后追上,一刀下去,从两个肩胛骨之间一直切到马鞍上的尾椎骨,由于双方都在高速跑动中的关系,这一刀入肉深度只有半寸,造成的创口却长达两尺,热气腾腾的血浆贴着刀锋喷射出來,溅了黄膘马满身都是,鬼子教官的灵魂也迅速从创口处被牛头马面拉走,哭哭啼啼地走向十八层地狱的底部,万劫不复。
另外一名鬼子教官附近的伪军,如同逃瘟疫般四散躲避,谁也不愿意与倒霉的教官为伍,一起迎接入云龙的刀光,警备旅的左侧阵形,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很多伪军在逃命过程中被自己人撞下了马背,然后又被其他慌不择路的伪军,策马踩成了一团团肉泥。
“该死,怎么不赶紧去死。”躲在左侧军队伍最深处,被百余名心腹重重围起來的少将警备旅长低声怒骂,不知道是在骂那名被游击队咬住不放的鬼子骑兵教官,还是在骂自己麾下的那群废物,按照以往的经验,游击队的这一轮冲杀早就该结束了,如果不是那几名日本教官多事,惹恼了入云龙,游击队绝对不会切入警备旅的队伍如此之深,为了避免被汽车上的日军大部队堵住退路,他们在一击得手之后,会迅速掉头逃开,然后再像狩猎鹿群的野狼一般,远远地徘徊在重机枪招呼不到的地方,一边舔干自己身上的伤口,一边等待下一次战机。
仿佛听到了他的诅咒,最后一名被游击队盯住的鬼子教官,惨叫着从马背上坠落,变成一具残缺不全的尸骸,见到此景,石兰斌和他身边的心腹们,竟然同时悄悄松了口气,谁也不想再组织人马拦截入云龙,以免给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烦。
正如他们所愿,游击队的楔形阵列在碾碎了鬼子教官之后,立刻又开始转身,速度灵活从容,如入无人之境,只是,这次转身的位置,距离石兰斌的距离稍稍有点儿近,仅仅有五十來米,虽然被很多匹战马挡着,依旧令石兰斌觉得脊背后阵阵发凉。
“该死。”石兰斌低低骂了一句,迅速将头颅扎在了一名胖子部下身后,作为警备旅最高长官,他可以朝人群深处藏,却不能带头后退,否则,即便不被麾下爪牙们鄙夷,也会被小鬼子撤职法办。
在一片人喊马嘶声中,赵天龙的耳朵忽然动了动,目光像刀一般朝石兰斌藏身处扫了过去,随即,将正在滴血的钢刀向左前方一指,刀尖所对,正是石兰斌的脑门。
注1:四四年式骑枪,为三八大盖的骑兵改型,因为日军当时的发展思路已经决定用装甲部队取代骑兵,所以骑枪的生产非常不受重视,导致这种枪支问題非常多,越到战争后期,质量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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