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伸出来准备接手帮他抬的汤叔神色一僵,手停在了半空:“……陆大师您的漆我知道肯定很好,但是……我对生漆过敏。”
没想到会这样,陆子安顿了顿,点点头:“行,那我来吧。”
时隔多日,陆子安再次拿起漆料。
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小心翼翼,一笔一划都随意自如。
他没有对铁作任何的修改,保留了铁画原有的特色。
铁树通体漆黑,连梅花都涂满了黑色的漆。
汤叔不敢站得太近,但又舍不得离开,只能遥遥望着,目露惊艳。
生漆和熟漆的差别,外行人看不大出来,但内行人则一眼能够分辨出它们各自的特性。
熟漆一般会经过日晒和脱水,含水量非常少,虽然由于脱水而提高了与金属的附着力,但是色泽却没有生漆的自然流畅。
陆子安涂的漆,看上去仿佛是在从上往下淌一般。
它是流动的,它是自由的。
如水滴奔向大海,无比欢快,没有一丝迟滞。
但是陆子安对用量的精准把握度,又让这些漆料在即将坠到石体底部的时候,终于被消耗完毕,软软地趴在铁树上,在底端形成一个浅浅的印子。
因为是从最,所有人的观点分为两派,有人无脑支持陆子安,有人认为他是一个阴险的伪君子,我们投票看看结果吧。
哎?陆子安挑了挑眉,倒也颇感兴趣,点开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是,投票结果竟然是完全的一边倒。
支持陆子安的那个选项,红通通的一条线,几乎已经占满,后面的数字已经突破七位数。
而下方的另一个选项,孤零零的才不到一千人选择。
陆子安心里也很是感动,然后恶趣味地点了第二项并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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