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反问:“难道你不是这么想的?”
“当然不是,我以为父亲带了那么多人过来也是来抢我的鱼干的,我想与其都被抢走,还不如让出来一半。”
马度也不禁大笑,老朱会抢你的臭鱼干?他当和尚满世界讨饭的那会儿,倒是有可能。
“其实现在父亲也常常拿这件事情打趣我,我自己也觉得好笑。父亲收了我的鱼干,问我娘在哪里。我就说我娘死了,父亲就把我拉上战马带我回了家。”
还真是一段奇缘!马度觉得着老朱之所以收朱文英当义子,不仅仅是因为与”强敌”作战时的顽强或是那些感恩的鱼干。
是因为朱文英听话,让他抓蛋蛋就抓蛋蛋,让他咬喉咙就咬喉咙,这样的好打手哪里去找。事实证明老朱的眼光不错,朱文英到死都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后来我就跟着母亲长大,母亲待我犹如亲子,日常起居皆亲手照料,教我读书写字,请人教我习武。你知道嘛,我那年生病,母亲在我床头照顾我数日都不曾合眼……你去做什么?这早就睡了,我还没说完哪!”
马度哪里有兴趣听他说什么家庭琐事,往床上一倒便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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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子起了一个大早,见娘还在睡着便放轻了手脚。把手放在她的额头,猫子的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份喜悦,没有起热,呼吸也轻缓平稳,嘴角还带着一丝的微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娘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睡过这样的好觉了,看来昨天吃得药还是很管用的。去大都督府领药的人很多,昨天就去的晚了等了好久,今天得早些去才行。
墙角放着一个小陶盆子,那是昨天领药的时候,大都督府给的,说是用来煎药用的。里面有半盆的药渣,娘舍不得丢掉,说可以再煎一回。
“三碗煎一碗!“这是拿药的时候一个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的。他往陶盆里倒里三碗水,端到里屋子的外面,那里有一个用砖头垒成的简易小灶,他熟练的用火镰点燃棉绒,引着柴禾又往里面塞了些干柴。
等火苗窜起来,又忙着洗米下锅准备早饭,光吃药可不行,要有饭身体才能好起来。
“猫子你起来了!”身后响起吴老伯熟悉的声音,见他拎着一包药,正从巷子外面走来。
猫子问:“吴伯你去领药了?大都督府这么早就开门了。”
“我起的早,就过去瞧瞧,没想到还真的能领,就顺手领回来。你也早点去吧,那边已经开始上人了。”
猫子转身看看身边的一个药锅一个米锅,“可我这边还烧着火哩!”
“去!去!当你吴伯死了不成,我给你看着火!记得拿上昨天给你的条子。”
“哎,记得哩,谢谢吴伯!”猫子进屋从凉席下面拿了用抹布包裹好的两个字条,仔细的揣进怀里,这就是娘的命呀。
他出了屋,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小声的对老吴说:“吴伯,俺娘要是醒了,您可记得千万不要让她出屋,小心妖人。“
话一说完,脑袋就挨了一下,“当你吴伯傻了,这点事情还用你安排。你没瞧见我离开这么一会儿都要锁上门,就怕狗子娘胡乱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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