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正是!刘先生学富五车定然明白其中含义,还请先生指教,不然只能再去厚着脸皮问王爷了,还要被他骂一句不学无术。”
“取字当然不是乱取的,王爷给的字就是从你自己身上来的。”
“从我身上来的?”马度摊摊手把自己打量一边,实在是摸不着头脑,“先生就不要给我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吧。”
“好好,你来历奇异又精通奇门杂学,故谓之‘玄也’。”
马度有点不高兴,好像除了儒家那一套其他的都是旁门左道似得,“我不通什么奇门杂学,所学的主要是算学和格物,探究的乃是天地间奥妙真理。‘至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就是出自《礼记》,格物致知同样是你们儒家的之言,只是你们最后追求的是人治,我探究的则是物理,目标不同,但是走的路却是一样的……”
马度现学现卖刚说了两句,刘基却把他硬生生的打断,他板着脸道:“什么你们儒家,既然你跟着宋濂读过书,那你就是儒家弟子。以后莫要再对人胡说八道,当心被人当成另类无处容身。”他声音说的不大,语气却是极重。
马度心中不由得一个激灵,发现自己确实是犯了大忌。将来天下会是朱家天下,可治国的却是儒生。
纵然老朱将他们视若猪狗,说杀就杀说刮便刮,可终究还是要用他们,大明王朝依旧是用儒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那一套。
马度却在傻不楞冬给自己贴标签,告诉别人我和你们这些读书人是不一样的,日后不被人针对排挤针对才怪。
在鄱阳湖的时候老朱就知道自己排斥儒家,可老朱和马大脚一定让自己跟着宋濂读书,莫非就是给他一个儒家弟子的身份?
看马度沉默,刘基咧嘴笑了笑,“挺聪明,看样子你是明白王爷王妃良苦用心了。”
刘基指了指路边被田埂围成的一块麦田,“这里面可以种小麦,等收了麦子还能种水稻,种你带来的那种产量极高的红薯也可以,但是不能种在田埂外面,不然可养不活。”
到底是高人,不得不说刘基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马度拱拱手,“多谢先生提点,马某受教了。对了,先生还没有说那个‘重’又该如何的解释。”
“这个‘重’字,则是根据你姓名中的‘度’来的。”
这两个字在马度眼里顶多能组成一个简单词语,实在想不出还其他深刻的联系,“请先生明言。”
“度,然后知长短。这句话你可曾听过。”
“知道啊。那王爷应该给我取字‘玄长’或者‘玄短’才对。哦!我明白了!权,然后知轻重。度,而后知长短。王爷是要我知轻重对吗?”
这两句话后世里作为名言学过,跟宋濂读孟子的时候也见过这两句,所以印象很深刻。
“算是吧。”刘基其实心里在说,“朽木不可雕也,宋兄真是难为你了!”
哎呀,老朱这是在敲打我呀,玄重就玄重吧,好在没有没有叫玄短,不然找老婆都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