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难怪侯三不让我给他换药呢,侯三这人还真是胆大,趁着取药的时候多拿王府的东西不说,这样的大事竟然也敢瞒着!”马度趁机给侯三上上眼药。
辰保冷声道:“这厮的手脚早先就不干净,才被王爷从身边撵走了。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大事他也敢瞒着,定是生二心,以为等贼军破了城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马度装作好奇的问,“这个跑脱的囚犯很重要吗?我给他医治时听他自称本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囚犯,不过在眼皮底子丢了人,王爷心里很不顺。不过现在城门水道都已经封闭,城墙上又有士卒把守,他跑不了多远。”辰保一巴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马度心说廖永安是跑不了多远,就在昨天晚上就坐在你坐的椅子上,像你一样的拍扶手。同时他心中也万般的庆幸,昨晚就把廖永安给送走了,今天要是被辰保堵在了宋家,可就有乐子瞧了。
辰保又和马度聊了几句,问了一下他和廖永安接触的细节,随后就离开了。马度心中长出一口气,“毛骧啊毛骧,希望你机灵点,快些跑吧。要是被抓到了,可别把老子给招出来。”
辰保能找上马度,自然也能找上毛骧。马度现在好歹是王府的医官,又是王妃王子的专用故事机,辰保自然要客气些,对于一个倒马桶拉粪土的就没必要这么客气了。
不管毛骧又没有嫌疑,他免不了要吃一顿皮肉苦头,熬得住自然平安无事,可能会更加受信任。若是熬不住马度这拨人怕是要一起玩完,所以马度觉得他早点跑路最好。
事情总是和期待的不一样,傍晚时分杨书平就通过老刘传来消息,说是毛骧被抓走了让马度赶紧的藏起来。马度没有走,毛骧不招则罢,若是毛骧招了自己一走了之,只会给宋家带来天大的麻烦。至于他自己总还有一点和张士诚谈判的筹码。
心惊胆颤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杨书平就传来消息,说是王府的人把皮开肉绽的毛骧送回了家里。看来在救廖永安这件事情上,毛骧确实做得干净,但凡有一星半点的破绽,就不会如此轻易的放他出来。张士诚的人不够狠哪,若是换成老朱日后的锦衣卫,只要进了诏狱不管是不是冤枉的,都别想再回来了。
当天夜里,杨书平趁着大雨又潜入宋家,悄无声息的进入马度的卧室,熟睡的马度被他吓了一大跳。“他娘的,我明明栓好门窗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杨书平抹抹脸上的雨水,“咱们这行溜门撬锁的手艺比一般的偷儿还在行,开个门不足挂齿。”
马度递给他一条毛巾,“呵,又不是多光彩的事情,又什么好得意的。毛骧怎么样了?”
杨书平接过毛巾在脸上擦了擦,“我刚从他那边回来,他伤的不轻,我给他送了一点药。您放心那些人并没有怀疑他,不过是普通的拷问罢了,不然他是别想出来了。他口风也很紧,什么都没有说。”
“毛骧这人也是,怎得不藏起来呢,害的我从昨天傍晚就开始担惊受怕。”
“毛骧说他还又任务没有完成,不能就这么的溜了。”杨书平神色奇怪的道:“他还说,他要做一个有梦想的细作!”
对此马度只能报以呵呵的微笑,看着窗外的大雨,也不知道这会儿那两个有梦想的家伙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