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婿两个都坚持自己的意见,吵得不可开交,最后干脆把脑袋伸进车厢里面,问马度哪个名字更好一些。
马度当然觉得两个名字都不好,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光常用汉字就有好几千个,脑子坏了不成,非要在几个数字上面瞎折腾。
关系到孩子的一生,马度不敢轻率,他皱着眉回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名字吗?”
老刘道:“春花倒是给孩子取了一个,叫‘中秋’,妇人家就是胡乱来,怎么能叫‘中秋’呢。”
马度反问道:“叫‘中秋’有什么不好吗?”
后世里就有很多叫国庆、春节、建军的,叫中秋的也有,马度觉得没什么不好,至少生日是不会忘了。
马度一次的反问抵得过春花十次的要求,翁婿两个当下就拍板决定,给孩子取名叫中秋了。
几个月不来,王府的仆役依旧如往常一般的殷勤,“舅爷您好久都不来了,听说王爷王妃可没少念叨您。”
马度觉得仆役说的没错,两个人一定是在念叨着怎么收拾他。
进了屋子见到马大脚,果然没有什么好脸色。马大脚一边纺纱,一边教朱小五背三字经。马大脚背一句,就朱小五就跟着背一句。
可是朱小五显然不想读书,嘴里说得含糊不清,两只手还不停的去抠自己的脚丫,看见马度就喊了道:“舅舅带我出去玩!”马大脚那边却连脑袋都不回一下,手下的纺车依旧转个不停。
马度摸摸朱小五的脑袋,“小五乖,舅舅待会儿再和你玩。”他走到马大脚的身边,“阿姐,小弟回来了。”
马大脚总算回过头来,看她的面相清减了不少,“阿弟竟还记得我?出门半年都不见你音信,这会儿怎么想起来了。”
马度连忙的躬身请罪,“小弟错了,请阿姐责罚。”
马大脚是一个讲理的女人,但是她只和外人讲理,跟自家人就是先认错再挨罚。
听马度这么说,马大脚果然面色松了不少,“错哪里了?”
马度这一趟出门错得多了,最大的错误就是帮助张士诚的儿子逃跑,不过这种事却不能说。
“小弟不该不经阿姐同意就在平江定亲。”
“知道就好。”马大脚长出一口气。
果然她最在乎这个,这里是她的领地和权益,侵犯不得。
“你说怎么办吧?”
马度伸出一根手指头,“要不打一下。”
见马大脚摇头,马度只好涨价,“两下可以了吧。”
马大脚依旧摇头,“阿姐是想问你,这个女子你真的要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