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交个税,马度一路过关斩将竟然跑到了李善长眼皮子底下。
李善长大怒,他说的第一句跟税收没有半点的关系,“这样的琉璃杯子你竟然五十两一只就卖出去了。”说着还狠狠得瞪了沈万三一眼。
马度坐在椅子上晃着二郎腿,手里捧着茶碗,“那李相国说盖卖多少合适?五百两?还是一千两?他做的是海贸风险大着呢,那些番邦蛮夷也都不是没有脑子的蠢货,总要让他的风险冒得值得,有赚头才行。”
李善长嘿嘿的笑道:“是你小子要有赚头吧。”
马度放下茶碗点点头,“没错里面是有我的份子。”
“你说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以后你就是皇亲国戚又有爵位,还怕子孙会饿死,若是子孙不肖留再多钱也是无用。”老李话说的好听,忘了之前是谁死气白咧的要入股琉璃作坊。
马度只道:“若是李公对海贸有兴趣的话,也可以弄几条海船,至于人员培训可以交给他来做。”马度指了指立在一旁满脸堆笑的沈万三。
李善长不屑的一笑,“老夫疯了跟着你们去海里捞银子,回头记得把这一单生意的利润送到老夫府里,不会少于两万两吧。”
沈万三赔笑道:“小人手里有一座玉佛,听说是唐朝古物,小人不知真假,回头一起送到相国府上还请您务必帮忙鉴赏一番。”
李善长不耐烦的摆摆手,“去去,老夫的府邸哪里容得下商贾进门。”
马度冲着沈万三打了个眼色,沈万三便躬身退去,“李公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晚辈?”
李善长正色道:“玄重怎得不把琉璃杯子投放到市面上,让我们几家也尝点甜头。”
“李公明知故问,您多年来为王爷筹备粮草军需岂会不懂,晚辈是怕乱了行情啊。那些番邦蛮夷是什么情况我不在乎,可王爷好事将近,要是市面上出了乱子我怕掉脑袋。”
现在玻璃器的品种还很单一制造也并不成熟,再加上出于保密的缘故,马度没打算扩大规模。若是因为玻璃器而让大量的钱财涌入应天,只能是投机性的热钱,对原本就脆弱的经济环境绝对是一种冲击。
李善长捋着胡子道:“你知道就好,我就不多说了。至于你要交的税就按照普通的商税由户房办理吧!”
马度也是服了老李了,这种关税怎么能按照普通的商税收。
见马度不走,李善长又道:“怎得还不走,还要老夫管饭吗?”
马度起身一拱手,“李公没打算建议王爷增设市舶司吗?”
李善长苦笑一声,“弄一个衙门难道只为了收你一个人的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