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兔子终结者(2 / 2)

马度脱下口罩,“几位先生在说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一直都在老老实实的做研究,朱先生你这话说的莫名其妙。”

陶安道:“做研究做得满身是血?”

“您们做研究,抱着书本寻章摘句,身上自然干净。我的学问和你们的又不一样,这很正常。”

罗复仁打开一个笼子,看看兔子身上的化脓的伤口,叹道:“兔子虽然不是什么灵物,你这么折磨它们于心何忍哪,还不如一刀把它杀了。”说着还伸手去摸那兔子。

马度连忙的抓住他的手,这老家伙要是染上病菌死了,对书院可是一个大损失。马度把几个老头都撵到屋子外面,费了一番口舌这才解释清楚。

朱升笑道:“难得你踏实做事,能做出来一种好药可谓是功德无量,比你整天的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强百倍,老夫这就写折子给皇上报喜。”说着就脚步匆匆的往回走。

“朱先生别急!这才刚刚在兔子身上试了,等在人身上试好了再报也不迟,允升先生真是性急。”

陶安对马度道:“成名要趁早,现在正是书院扬名立万的好时候,不然凭什么和国子监抢学生哪。”

宋克道:“就是!允升先生深思远虑,你真以为他这个山长白当的,至于药你可以慢慢试。对了,袁先生这几日得了痢疾,吃了药也不见好,拉得都快虚脱了,你可以给他用上一用!”

宋克是好心,可马度却不敢拿袁九黎做人体试验,闹出人命这责任可就大了。谁知朱升前脚刚走袁九黎找上门来,绝对是朱升让人在通风报信。担架上的老袁模样比马度还惨些,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呻吟的声音也十分的虚弱。

“袁某有自知之明知道侯爷看不起我,强撑着不让几位先生来找您,可眼下实在是撑不住了,不忍抛下老妻幼女而去,还请侯爷救我一救。”

袁九黎说话断断续续,似乎随时都能咽了气,马度这才意识到在古代痢疾也是要死人,而且死亡率很高。

“袁先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哪里有瞧不起你,我这就让五六到城里给你请位名医诊治。”

朱升拿着已经写好了的折子,从办公室里走出来,“老夫连宫里御医都请了,也是束手无策,你有了好药为何不给他一试,你若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老夫明日就回徽州老家!”

老袁的妻女都趴在马度的脚边涕泪涟涟的叩头不已,大家都用灼灼目光看着他,其中的含义马度看得清楚,绝对是在说你真是一副好狠的心肠,好像他不拿袁九黎做人体试验就十恶不赦一般。

根据御医诊断,老袁是春天时受得那场风寒没有除根,又吃了田螺这种寒性重的食物,才得了痢疾。马度不懂得这些,在他看来就是老袁的婆娘没把田螺处理干净,得了细菌性肠炎,说起来真的没有比蒜素更合适的药剂了。

“老袁,我这可是新药,从来没有人给用过。你用这药无异于神农尝百草,也许能救得了你的命,也可能要得了你的命!”

袁九黎竟颇有文人风骨,呵呵的笑道:“袁某可不敢和神农氏相提并论,今日为侯爷试药不论生死,也算是苍生福祉尽一份绵薄之力,死而无憾,这圣贤书也算是没有白读。”他声音微弱却说的慷慨,听得几位老儒都面生钦佩。

马度喂了他一些蒜素的原液,推掉针管里面的空气对袁九黎道:“我要在你屁股上扎一针,有一点点疼。”

“侯爷尽管动手,袁某挺得住!”

马度点点头让他侧起身,刚刚拉下他的裤子,就听见噗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裤子上显出一片水迹。

蒜素到底也是跨时代的药,对于袁九黎的痢疾可谓是药到病处,当天便大好三天就痊愈,朱升又忙补了一份奏折递了上去。

一切都如老狐狸所料,在老朱派了御医给袁九黎复诊之后,书院果然再次受到了朝廷的嘉奖,朝廷还派了太医院的人过来学习如何制造蒜素,还跟马度说不准随便交给学生。

如果换另外一个人做皇帝,马度一定会和他商量一下,书院跟朝廷合开一家药厂。可老朱显然不会答应他那一套。人吃五谷杂粮哪里会不得病,不论贫富尊卑,掌握了一种好药,便掌握了人的生死,这也是一种变相的权利。

让马度没有想到是,老朱突然给小冬梅又赐了一个名字“碧琳”,显然他是知道马度研制药剂的原因,抢了研究的成果,便用一个好听的名字来安抚马度。至于老朱怎么知道的,不用猜就是检校报上去的。

他娘的,这个潜伏在家里的该死的检校到底是哪个?马度在家里转了一大圈,把家里的仆役丫鬟、亲兵长随挨个的看过来。

带着儿子在厨房里蹭吃蹭喝的张五六?对着镜子搔首弄自以为姿绝色美人的虎妞?还是正在给漂亮丫鬟露出狰狞微笑的瘪头?

看着在花园里荡秋千的徐晓珮,马度心头似乎有了确定的答案,这个整天神秘兮兮的女人最是可疑,还想装百合赖在他们家不走。冬梅,不,是碧琳生病的时候她就在跟前,这下子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哼哼……

马度冷笑着走了过去,眯着眼睛道:“徐检校,你的演技可真是不错,差点把我都给骗过去了,磨镜这么好的主意真亏你想得出来。”

徐晓珮抬头看了一眼,“你在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

“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皇上派来我身边的检校,你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这满朝官员家中有检校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办你的差事,我过我的日子,不过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家人,皇上第一个不会饶你!”

面对马度冷冷的恫吓,徐晓珮不屑的撇撇嘴,把手中月季花狠狠甩在马度的身上,“你在胡说一些什么,可真是莫名其妙!”说完她就从秋千上下来,提着长长的百褶裙,扭身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难道弄错了?马度挠着头皮到了花厅,见二爷爷笑呵呵进来,便问道:“家里有什么好事,您笑得这么开心!”

“呵呵……小鳖的婚事总算有了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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