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也许有点长,马度现在也是随口一说,几个老头却不淡定了。罗复仁激动一下子捂住马度的嘴,“别胡说八道当心招祸!”
朱升用手指敲着桌子,一脸认真的道:“你小子这么大野心,是要开宗立派做万世师表吗?”
马度拿下罗复仁的手,“晚辈哪有那么大的野心,不过是想把爷爷的学问传下去,不至断绝。说到能开宗立派做流芳千古的人师还得看几位先生的,晚辈愿出钱出力鼎立相助!”他说完就一脸严肃的冲着几个老头深深一揖。
名利迷人眼哪,几个老头贪财却更好名,听马度这么说,虽然嘴上斥责他满口胡柴,可一张张的老脸却笑成了菊花,一个个心满意足笑呵呵的走了。
马度长出一口气,谁知刚刚一坐定薄启的老脸突然出现在窗户边上,吓了他一大跳。
薄启嘿嘿的笑道:“嘿嘿,做了坏事果然心虚。”
“我光明正大,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在这里偷偷摸摸的不像是个好人。”
“也就那几个老头被虚名迷了眼才被你哄得团团转,老夫知道你从骨子里面就看不上儒家那一套!”
“别胡说八道,不然几个老头听见了定然要找我的麻烦。”
薄启嘿嘿的笑道:“不让我说也可以,你也要帮着老夫开宗立派做万世师表,毕竟咱们才是一路人!”
袁九黎即将开始的科举之路做足了准备,几个老先生给那些准备下场应试的学生做考前复习,他也打着监督的名义跟着旁听。白天给学生上课,到了晚上还要看书看到深夜,那劲头比学生还要用大。
明天就要去参加人生中的第一场科举,他早早的向山长请了假,在家里的打点行装。从晾衣杆上拿下洗的雪白的小裤,他凑到口鼻上嗅了嗅,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在嘴里咂摸了两下,还好没有辣味儿,只有淡淡的肥皂的香气。
前一段时间不知道哪个坏透了的学生,半夜跑到他家的院子里把泡了辣椒的清水摸在他晾晒的小裤上,让他又遭受了一次非人的折磨。
那个学生被找到了,是一个在食堂里浪费粮食被他责罚的家伙。朱升气得要开除他,可袁九黎却不得不为夹着腿为那学生求情,谁叫那学生的爷爷和爹爹都是国公,而且还是皇上重外甥,他得罪不起呀!
帮袁九黎收拾东西的老妻看得直恶心,“你这是在做啥?”
袁九黎回过头来道:“你懂个啥,这次对我很重要,不能有半点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