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纸虽然质量不高,吸水性却极好,很快,一张湿漉漉的土黄纸便糊在了塞里卡的脸上。塞里卡用力一呼气,纸上便出现了一个大洞。薄薄的湿纸遮不住塞里卡的眼睛,刘欣看出他眼神里有些许不屑。确实,塞里卡还不明白这样做能给他带来什么危险。
刘欣并不焦急,挥了挥手,说道:“再糊第二张!”
又一张纸糊了上去,塞里卡顿时无法呼吸,但是没两下,这张纸也破了。接着第三张、第四张又糊了上去……
终于,塞里卡发现他想要弄破这些纸所花费的时间越来越长,呼吸也越来越困难,他的眼神里渐渐流露出一丝恐惧。
这已经是糊在他脸上的第九层纸了,也就是说他已经八次到了死亡的边缘又走了回来,但是这第九次却艰难了许多。在那层湿糊糊的黄纸下面,他大张着嘴拚命地呼气吸气,就像一条濒死的鱼儿,却无济于事。这一回,塞里卡终于明白了死神离他有多近,他想大声呼喊,却发不出点声音。
在塞里卡的不懈努力下,第九层黄纸破了一个小洞,一丝清新的空气飘了进来,塞里卡贪婪地呼吸着,忽然,亲卫拿起第十张黄纸朝他脸上糊了过来。
塞里卡终于崩溃了,大声喊道:“我全说!不要杀我!”
他的话音刚落,第十张黄纸已经糊在了他的脸上,他再大张开嘴,拚命地呼吸起来。这一次,他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糊在他脸上的那十张纸一下子全被人揭开了。
塞里卡西学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两腿之间一片温热,他竟然尿了裤子,这对一个贵族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但塞里卡现在已经顾不了许多,活着比什么都好!
看着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塞里卡,刘欣轻蔑地一笑,想要折磨一个人,他有的是办法,只不过他不想拖得太久而已。刘欣耐心地等着塞里卡的脸色由白转红,这才说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才是刘欣最关心的,他想知道塞里卡现在是伯爵还是已经获得了升迁。爵位的不同,他所知道的秘密也会不同。
塞里卡的呼吸已经渐渐恢复正常,但他死里逃生,仍然习惯性地大张着嘴,喘着粗气说道:“这位大人,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刘欣点了点头,说道:“让他问吧。”
塞里卡犹豫了一下,问道:“如果我不交代,你会不会让他们一直把那个湿漉漉的东西在我脸上盖下去?”
刘欣不假思索地说道:“会!一直到弄死你!”
塞里卡不禁打了个哆嗦,刚才他并不确信刘欣会不会弄死他,内心一直在天人交战,如果刘欣并不想弄死他,他却将秘密都交代出来,那就太傻了。听到刘欣肯定的回答,塞里卡反而如释重负,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身份,来乌即城的目的,全部都说了出来,然后又问道:“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与乔卡马商量的事情的,难道他已经全部交代了?”
刘欣哈哈大笑道:“乔卡马交没交代,我还没有得到报告,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大汉的皇帝!刚才你拿着重剑刺向我,难道不是想行刺大汉皇帝吗?”
这时,参军府的通译先吓了一跳,慌忙朝刘欣拱手道:“陛下,小人不知……”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不知者不罪,朕不怪你,你先告诉他吧。”
塞里卡知道眼前这个青年汉人竟然就是大汉的皇帝,顿时石化,大张着的嘴也一时合不拢了。
刘欣不再理他,挥了挥手,说道:“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戴上镣铐,立刻押往长安!”
既然知道了塞里卡的身份,刘欣当然不会现在就把他交给克莱娅姐妹,留着他应该还有更大的用处。挑断塞里卡的手筋和脚筋,做法是有些残忍,但是他当年对待克莱娅的父母时,又何尝不出手狠毒。再说了,从乌即城到长安数千里之遥,谁知道路上会发生什么情况,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让他变成残废,他再想要逃走,也就困难了许多。不过,塞里卡的手筋刚才就已经被刘欣的飞刀割断了,现在倒省了亲卫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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