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笑棠被胖子肉麻恶心的话,弄得浑身发酸,身体打了个凉颤,急忙把手从胖子怀里抽出来,心说,还是赶快把事情解决了,好离开这是非之地。
那个贵哥上下打量着陈笑棠,“你是这死胖子的朋友?”
陈笑棠:“就算是吧……”
“什么就算是,你很拽呀!”贵哥踱着流~氓步,来到陈笑棠眼前,伸手想要拍拍陈笑棠的脸蛋子——无它,谁让陈笑棠长那么帅呢,嫉妒,这纯粹是嫉妒!
谁知陈笑棠一下子就拿住了他的手腕,笑容可掬道:“贵哥是吗,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手一用力,那贵哥立马就觉得自己的手腕像抽筋般地疼,呲牙咧嘴道:“放手,快放手!!”
陈笑棠松开他,贵哥这才知道,这主儿不好惹。活动着手腕,贵哥看看周围的小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又上下打量陈笑棠一下,“小子,你很眼熟啊——混哪儿的?”先搞清对方底细再说。
陈笑棠微微一笑:“以前是出来混的,现在不混了……”
贵哥:“哦,不混了?为什么?”
陈笑棠耸耸肩:“感觉没前途——”
“什么,你说没前途?哈哈哈!”贵哥仰天大笑,对自己身边的小弟说:“他说咱们出来混的没前途啊!你们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
几个小弟跟着干笑。
“你知道吗,我们有的吃,有的喝,还有马子可以泡,除此之外不用上班打卡,更不用起早贪黑!遇到那些滥赌鬼,就是他们的大爷,没人不哀求我们的,你说我们有多威风,有多滋润,又有多爽啊?还说我们出来混没前途,开玩笑!”贵哥牛叉地说道。
这时胖子冷不丁来了一句,“贵哥,你就别演戏了,你的演技太烂,我实在看不下去!”说完还摇摇头,一副太失败的表情。
“你你你,你说我在演戏?”贵哥有些恼羞成怒了。
胖子叹息一声,“我刚说过的,我是史丹福拉斯夫斯基的徒弟,他教导我们,演技这玩意呢,要因人而异,像你这种既没资历,有没演技,姿色又差,一开口就知道你在吹水——所以说,你还是不要装了,老实招供吧!”
贵哥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最后一咬牙。
“哈,想不到我演得这么好,也被你看穿了!”贵哥一声叹息,“不错,出来混的确很不容易。你们别看我们看起来风光,其实很糟糕的。尤其是追赌债,那些该死的家伙不是跳楼就是跳海,要么就是吃安眠药,摸电门——有时候我们刚好遇到,还不得不帮他们叫白车!这还罢了,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是有几次我们还要倒贴钱帮人家看医生!所以说,那些心不够黑,脸皮不够厚的,就不要出来混了,免得丢人现眼,最后把自己也搭了进去!”看起来贵哥的高利贷生涯很艰难。
旁边贵哥的一帮小弟深有感触,“是啊,贵哥说的没错哦——上一次我去沙丁道追帐,刚好看见对方吃了安眠药,吐啊吐的,别提多恶心了!”
“还有我,我去旺角追债,最后却连打的回来的路费都不够——那家人太可怜了,一对小孩子饿得皮包骨头,连泡面都没得吃!”
“是啊,有时候那些欠债的是很可怜——我们心不够狠,要不来钱只能喝西北风了!”
……“听听,你们听听!都以为我们放高利贷的有多狠有多坏,又有谁知道我们烂账一大堆,都快要破产了!”贵哥悲哀道。
胖子颇有些同情地拍拍贵哥的肩膀:“了解,作为一个经常欠债欠赌的烂赌人士,我深深理解你的苦恼!”
“你真的理解我吗?那你怎么还不还钱?”贵哥哭丧着脸道。“快点还钱啊,我们还有口饭吃!大不了我还请你吃黄金炒饭——!”
“不是我不还啊,是我暂时没钱还,要不然我刚才也不会屈尊降贵地帮你们演戏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个导演哈!”胖子安慰他道。“而且是级别很高的那一种——”
“那你这位朋友呢,他是来做什么的?”贵哥看看陈笑棠。
“他是来——”胖子一怔,“对了,阿棠,你是来做什么的?我好像没打电话让你来赎我呀?”
陈笑棠郁闷,胖子现在才想起问这来。
“我是来告诉你,有一部戏即将开拍,邀请你出任导演的!”陈笑棠一词一句地说道。
“啊?”胖子像蛤蟆一样愣住了。
他旁边的贵哥可就高兴了,“请他拍戏,那一定有片酬了?”
“有,还很多!”陈笑棠刚一开口,胖子就动手捂住了他的嘴,“呵呵,你们听错了,他说没有,一点都没有,我是义务劳动!”
贵哥歼笑道:“死胖子,你还想耍我,哈哈,等着吧,利滚利到时候我回去找你收数的,你就好好地给我拍戏还账!”
胖子苦瓜脸瞅着陈笑棠,“大佬,你这下可害苦我了!”
陈笑棠很诧异,怎么胖子喜欢欠债不还。等胖子向他说明了,陈笑棠才明白,原来胖子身份特殊,毕竟是在娱乐圈里混的,江湖人多少要给他一些面子。胖子喜欢赌,也喜欢交朋友,在这赌场只要输的不多,就都无所谓为。大家也不会太为难他,相反,由于他欠债太多,人们还害怕他出什么意外,要不然像贵哥这样的凶人也不会请他演戏,请吃“黄金炒饭”了,总之,只要胖子一天不把钱还清,他就能常来赌常来玩,如果还清了帐,那么人家都知道他喜欢欠债耍赖皮,还有几个赌场欢迎他?!
等明白这个缘故陈笑棠不禁哭笑不得,前世这个胖子牛哄哄地拍摄了不少赌片,原来他本身的赌技这么烂,赌品也不怎好。怪不得能把那些滥赌鬼的模样拍摄的惟妙惟肖,这就叫做有生[***]会
奥门一家廉价旅馆内。
胖子王京光着身子,只穿一条内裤,半蹲在床上,一边抠着自己的hk脚,一边翻看着陈笑棠交给他的剧本。
“喂,我说,你这剧本写得不错啊,尤其那些搞笑的地方,很适合我的胃口——武侠片就该这么拍嘛,还正正经经地拍,有什么意思——咦,你怎么把这么好的台词给删除了,‘我们是红十字会的,专治姓~饥渴和投错胎’,有没有搞错,这样写才叫酷——喂,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胖子看了一眼正在卫生间刷牙的陈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