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过来的陈笑棠,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前世,今生?
拉开窗帘,窗外的阳光很温暖。
斜靠在床上的陈笑棠,就这样静静地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下,脑筋有些发呆。
小时候住在一个不大的小区,邻居是一对年龄差了三岁的姐妹,姐姐很懂事,妹妹很不懂事。姐姐不漂亮,妹妹很漂亮。他从来不午睡,居民楼后面就是一座山,每天中午都要去山上玩,和她们一起去抓蚱蜢,然后某天老妈打开一只水桶,猛然发现有一窝的蚱蜢……于是,他被进行长达一个钟头的思想教育。后来,又偷偷抓蜘蛛放进家里,理直气壮对老妈说,书上讲蜘蛛可以织网抓蚊子。继续被教育……小时候很流行饲养鸭子,偷偷拿零花钱买了一只,带着它跳台阶,结果第二天就死了,把它装盒子里,葬在了后山,立了碑。
小时候一天的零花钱大概是两块钱,买冰棍买零食用掉五毛钱左右,一天攒一块五,一个星期刚好十块钱多一点,然后就去街上买一本售价十块的插图版《世界童话》,坚持了很久,终于被他集齐一套十本。《七龙珠》太多也太贵,没舍得收集,都是借的,他最喜欢玩大便的《阿拉蕾》了。
小时候收集小浣熊里的卡片,每天的早餐就是两包方便面。风雨无阻。再还有是一种香烟里的图卡,叫百图卡,收集了两千多张,最爱两种,都只差几张就集齐一百张了。可怜老爸那时候天天被他逼着买那种香烟……小时候玩街机,每天吃完晚饭都要跟老爸老妈斗智斗勇,有个死党是个白白嫩嫩的小胖子,打架折了一条胳膊绑了石膏还要玩,真勇敢啊,玩着玩着就把一台街机给摇晃得厉害,乾坤大挪移呐,真牛叉,老板大怒,一脸蛋疼,眼神寂寞,最后给了小胖子几个铜板,然后赶人。还好,没有让他滚蛋,因为他假装不认识小胖子,那个和自己玩得贼熟比鱼池里金鱼还要肥硕的可爱胖子。
小时候打弹珠总是输多赢少,所以更喜欢去空地上的沙堆上挖坑,然后铺上一张油纸袋,去陷害别的家伙,当然,也经常被人陷害。
小时候回乡下外婆家,夏天就喜欢钓青蛙,一般不用鱼钩,某次不小心用了,看着满嘴是血的青蛙,没来由伤心起来,觉得它应该很疼,不想它继续痛苦,就拿起石块把它砸死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每次看到水冰月她们变身,他就会偷偷脸红。一次午睡时间看某电视剧,大恶人霸占了良家姑娘,ooxx镜头很隐蔽,于是伤心的他咬牙切齿地关掉电视,提早去学校,结果被巡逻游曳的同校学生给抓到,所幸被他用一根棒冰给收买了,没有给班级扣分抹黑。
那时候的另一个死党要他帮忙写情书,结果女孩回复他说完全看不懂,这以后就没谁找他代写了。对不起,兄弟。他当时就想,以后自己写情书,一定要改掉这个毛病,可惜,至今仍没有送出第一封情书。
摇了摇头,那些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回想起来只有寂寥和落寞。
陈笑棠让自己从这梦呓般的遐思中清醒过来,直到摸摸脑袋,回归现实世界。
这里是哪里?天堂,亦或者地狱?
可能地狱多一些——看看,四周搭在沙发上的臭袜子,吃过的方便面袋子,以及凌乱的报纸,还有堆满烟蒂的烟缸……男人的汗臭味,脚臭味,还有特有的发霉味道,让人感觉比呆在地狱还要难受。
使劲儿摇了摇头,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陈笑棠这才想起来,如此“壮观”场景,应该是自己“半个师父”刘醒波的“狗窝”——八九也是他昨晚扶自己回来的,睡狗窝,总比睡大街强。
没办法,单身男人住的地方,就是这样!你绝对不可能把它变成大闺女的秀房!而不远处刘醒波那震耳欲聋的呼噜声,似乎更说明了一切,只见那家伙就仰躺在沙发上,露着一双飞毛腿,痒痒的时候,还用脚在腿上挠挠,睡得正酣。
哇,头晕!
想到昨天自己竟然喝了这么多酒,陈笑棠不禁苦笑不已。
虽然陈笑棠醒来时已经七点钟,不过洗漱完毕的他还是按照老习惯,来到刘醒波家的阳台上,打上一趟形意拳
阳台上,一轮朝阳冉冉升起。
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陈笑棠沐浴在朝阳中,一个字——爽!!!
正所谓:内家正宗武之花,诸拳之王形意架;一招一式蝶穿花,手足身步卷风沙;拳似发箭身如龙,趋避神速妖皆怕!
最近这套形意崩拳他越打越顺畅,越打越熟络。尤其在和新义安大佬向铧强大战一番之后,陈笑棠对于这路拳法的认识更进了一层。
不过说实话,论起真正的战斗力,若不是那些奥门警察正好赶到,陈笑棠认为自己想要胜过那向铧强简直是不太可能。因此他才会更加努力地修炼这趟拳法。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刘醒波打着哈欠走了出来,一边伸着懒腰,一边看陈笑棠打拳。
须臾,刘醒波看着他的招式说道:“要记住,‘劈拳之形似斧,崩拳之形似箭,钻拳之形似锥,炮拳之形似炮,横拳之形似梁’这句话”
对于刘醒波这个亦师亦友的朋友,陈笑棠很是感激,若不是有他的帮助,自己根本就不可能修炼这种内家形意拳。自从认识刘醒波以后,陈笑棠的武学知识更如火箭一般向上涨,刘醒波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知识库,只要提出问题来,那么就一定能得到解答,绝不推诿。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东西都弄懂了,他从心里感激这个看似粗犷的汉子,人看似粗鄙,对朋友却很上心。很多的功夫刘醒波都不私藏,这才是最重要的。
陈笑棠把一套拳练完了对刘醒波说道:“波哥,我的姿势还有哪些不标准?”这种称呼是他对刘醒波的一种尊敬,从心里由衷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