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
围观百姓低声附和,议论纷纷:
“刚才怂恿璃王挖眼珠时,她怎么说来着?”
“她说,不过就是挖一对眼珠子。”
“对对对,那语气,简直了,仿佛挖眼珠子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比拔两根头发丝还无所谓呢。”
“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勇敢多不怕死呢,结果,不过就是打她几鞭子,她这就哭了?”
“刚刚璃王要挖阮青瑶眼珠子时,阮青瑶可是一滴眼泪也没掉。怎么轮到阮青柔,屁大的事都能哭得仿佛死了爹娘?果然,外室生的女儿,就是上不了台面!”
......
阮青柔气得整张脸都在发抖!
这帮该死的蠢货,居然敢看不起她!
待她母仪天下,定要挖了他们的眼珠子,割了他们的舌头,削去他们的鼻子,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打她?
做梦!
阮青柔身子一软,假装晕倒。
君阡璃大惊,抱着阮青柔大叫: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
见怀中之人没有任何反应,他蓦地抬头,双目充血地望向阮青瑶,咬牙切齿地道:
“阮青瑶,都是你,你为什么就是见不得柔儿好?你为什么要害她?”
心中传来一阵钝痛,这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在作祟。
这样的话,原主听了太多次了。
原主住在广平侯府时,阮青柔三天两头假晕,陷害原主,君阡璃总是不问缘由痛骂原主。
原主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可她不是原主,绝不纵容渣男贱女往她头上扣屎尿盆。
强行压下原主翻滚的情绪,阮青瑶冷声质问:
“我怎么见不得她好了?我又是怎么害她的?”
“你——”
君阡璃被堵得哑口无言。
“装晕是吧?这伎俩用了十几年,你也不腻。”
阮青瑶望着倒在君阡璃怀中的阮青柔,目光如冰刃一般。
然后,她突然出手,猛地从君阡璃怀中将阮青柔扯出。
她一把将她丢在地上,紧接着扬起手中长鞭,狠狠甩去。
“啊——”
长鞭尚未挥下,便见阮青柔尖叫一声,就地打了一个滚。
然后她避开长鞭,狼狈地爬到君阡璃面前,挣扎着站起,嚎哭着扑进君阡璃怀中。
动作一气呵成,一点也不像刚从昏迷中惊醒过来的人。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
“她果然是在装晕!”
于是马上有人附和:
“天呐,太恶心了!”
“如此恶毒却又如此胆小,好丢人!”
“这么虚伪的女人,真不知道璃王殿下看上她什么了!”
“也许人家床上功夫很厉害呢?”
“是啊,孟平不是也爱她爱得要死吗?这三人,说不定早就一起那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