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这也太痴情了!
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璃王压根儿就不爱阮青瑶。
可阮青瑶为了璃王,不惜以死相逼也要制作挡灾符。
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璃王彻底呆住了。
万万没想到,阮青瑶竟会深情至此!
那他当初退她的婚,她一定很痛苦吧?之所以没有自杀,是因为还惦记着与他破镜重圆重修旧好吧?
想到这,他心中忍不住有些愧疚。
他走到阮青瑶身边,低声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爱我爱到可以去死,当初退婚,对你的伤害一定很大吧?我......”
说到这,他说不下去了。
伤害已经造成,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想说,他可以娶她为妻或者纳她为妾,可他又怕柔儿伤心,于是只好闭嘴。
更何况,当初死活要退婚的人是他,如果他主动提出重修旧好,这也太没面子了。
就算要重修旧好,也得是阮青瑶死缠烂打一阵子后,他装作可怜她同情她然后再娶她为妻或者纳她为妾,而不是由他主动提出,这太掉价了。
原以为,阮青瑶听到他的道歉后,会失声痛哭,向他倾诉退婚时的种种委屈和不容易,然而并没有。
只见她微微抬眸,目光平静地望着他道:
“退婚对我来说是好事,因为退婚后,你就不再是我未婚夫了,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对你好了,我终于解脱了。”
说到这,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会,然后转眸看了谢芳菲一眼,哂笑一声,接着道:
“从小到大,谢芳菲她虽然不养我,却很会摆母亲的谱。难得见她一面,她便会给我灌输以夫为天的理念。那时候我渴望母爱,特别在乎她。她说什么我便信什么。毕竟,有谁会怀疑自己的亲生母亲呢?她教育我,女人当以夫为天,为了男人,可以抛头颅洒热血,死一万次都不带眨眼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目光复杂地看向谢芳菲。
短暂的静谧后,各种议论声便不绝于耳:
“谢芳菲脑子是不是有病?居然这样教育自己的女儿,太可怕了。”
“是啊,还抛头颅洒热血呢!她自己怎么不去抛不去洒。”
“她抛了她洒了。”
“不可能,你看她活得好好的,哪有抛哪有洒?”
“这你就不懂了吧?谁说一定要自己抛自己洒的?人谢芳菲聪明着呢!她抛的是她亲娘的头颅,洒的是她女儿的热血!”
“我去!谢芳菲她还是人吗?简直禽兽不如!什么以夫为天,她怎么不自己抛头颅洒热血去?做她的娘做她的女儿真是太可悲了!”
“听说她那几个儿子都很优秀,京城有不少贵女想要嫁入广平侯府,如今看来还是算了。有这种娘,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别到时候看着光鲜,里面全都腐烂了。”
“你提醒到我了,我侄女看中了她家老三,如今看来,这样的亲家不能结。”
......
见大伙对自己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谢芳菲气得头顶冒烟。
她恶狠狠地瞪着阮青瑶道:
“女子以夫为天有什么不对?我教错了吗?你不服管教也就罢了,还敢指责亲娘的不是?你反了天了你!”
阮青瑶冷笑一声道: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说你什么了吗?我只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