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被气狠了,有些口不择言了。
差点忘了,这里是古代。
她刚刚那些言论,在这些古人眼中,太过劲爆了。
她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偷偷看向吃瓜群众。
果然,吃瓜群众全都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一个个全都被她给吓到了。
宸王莞尔。
没想到,这丫头,一气之下居然自曝?
不错不错。
看来以后应该多气气她。
啊不行,他舍不得。
见阮青瑶话说到一半又想逃避,宸王邪魅一笑,接过她的话茬,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本王做的那些事,的确过分。”
宸王开始自我检讨。
检讨了没几句,他话锋一转,道:
“所以本王决定,对你负责。你可以慢慢考虑,本王等得起,只是......”
说到这,他凤眸一眯,转身看向面色惨白的璃王,道:
“本王不喜欢戴绿帽子,你可千万要记得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否则本王发起疯了,连自己都害怕。”
艳阳高照,璃王却浑身发寒。
刺骨的寒意,从头顶蔓延到了脚底。
他颤抖着声音问:“瑶儿,你与宸王......”
“是。”阮青瑶打断他的话,毫不犹豫地承认。
璃王颀长的身躯一晃,险些站立不稳。
他勉强稳住身子,摇摇欲坠地质问:
“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怎么能......”
“怎么不能?”阮青瑶再次打断他,“就只许你与阮青柔搂搂抱抱,却不许我与宸王亲热?这是什么道理?”
“你是女子!女子当从一而终!”
璃王振振有词地反驳。
好一个双标。
可笑的是,在古代,这样的双标还是受到律法保护的。
生活在古代的女子,真是可怜。
阮青瑶一脸挑衅地望着璃王道:
“别说你我之间本就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不清白,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我有什么错?你跟我说女子当从一而终,可我偏就不从一而终呢?你能拿我怎么样?浸猪笼沉塘吗?”
说完,她嗤笑一声,一字一顿地道:
“本朝律例,似乎没这一条呢。”
自古以来,有不少女子被浸猪笼沉塘,这其实是一种道德制约,律法上并没有这一条。
所以历朝历代,抬着猪笼去沉塘的执行者,往往都是宗族里的人,而不是衙役。
阮青瑶过继给了阮大将军,而阮大将军又被宗族除名了,也就是说,阮青瑶目前是没有宗族的。
别说她只是与宸王不清不楚,哪怕她怀了身孕,也没人能管她,最多也就是嫁不出去,没婆家要她。
这么一想,有时候,没有亲人,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很多时候,所谓族人,都有自己的算计。
他们并不会给无依无靠的女子以依靠,反而是压垮她们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比如说浸猪笼沉塘。
如果没有族人,那些女子,也许就不用死。
当然,在一些偏远村庄,就算没有族人,也会有村民将不守妇道的女子,浸猪笼沉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