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修看他脸色忽变,忙问道:“你怎么了?”
戴泽瞪着眼,将惊恐地目光对向谷修,结巴道:“也不是没有异样,先前……先前我听到,听到一声喘息……”
“喘息?”谷修和秦大师异口同声,显然二人没有听到,那为何戴泽听到了?
戴泽看二人一脸莫名,心生困惑,忙问道:“你们都没听到,很悠长的喘息声?”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鬼声鬼气的,秦百常哆嗦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太紧张,所以幻听了?”
戴泽一脸茫然,惴惴道:“我也不确定,但愿是我听错了……”
就在他一脸担忧的时候,忽然秦大师惊奇道:“哎,小兄弟,你的袖口何时染上那么长条的血?”
戴泽莫名看了秦大师一眼,随而举起自己的衣袖,眉头紧皱道:“我适才为了看清那黑窟窿,一不小心撞到了一根木牌,然后一滴血像是眼泪一样滴在了我的衣服上!只是……才染上一滴血,怎么蔓延那么长一条了?”
戴泽的衣袖是白色的,一滴血在他身上,像是一条沟壑,沟壑到了戴泽袖口那段的时候,仿如植物的根系,凌乱散开。
谷修皱了皱眉头,毫无顾忌地伸出手去触碰戴泽衣衫上染的血,血是冷的,他分析道:“血的样子有点奇怪,一般从上往下滴落在衣衫上,应该就染成一团,绝对不会变成一条经络般的样子,而且在最末端还炸开了血花,有点邪乎。”他对一些古怪事情都很敏感。
戴泽闻言,年轻的脸泛上不安,他惶恐道:“掌事的你这一说,我倒也觉得不对劲了,难道说真的和秦老说的一样?我们进入了楼兰人的长眠地,会受到什么惩戒?”
谷修看了害怕的戴泽一眼,随而回身,将目光对向高高耸立,诡气森森的木牌,道:“你先别慌,该来的谁都躲不过。”
这时候,一直在汉军队伍中的尤化和霍猛也好奇过来了,霍猛率先开口,酸道:“秦老,你看出那木牌有什么意义了吗?”
秦大师洋洋得意,正欲说什么,忽闻一声沉闷巨响,站在木桩前的汉军们都为之一晃,老七更是“啊!”叫了一声,整个人四仰八叉摔在地上,而一直望着木牌的虚弱窥探者,眼睛里突然大放异彩,他神经喊道:“来了,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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