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嗟尔小国罢了!”
嬴驷的腰杆挺的直直的,他轻声说道:“如今我为王,尔等低者不过一侯爵,高者不过公爵之位,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呢?”
他的声音逐渐的严厉了起来,其中带着无尽的霸气:“难道尔等便如此不懂礼数?”
魏王倒是有些气的狠了,他冷笑一声道:“你乃邦周之王,我为自立之王!你的王如何能管的我这个王?”
“昔年宋桓公也曾如此言语,但最后不过化为一抔黄土!”
“秦王也想落得那般的下场么?”
嬴驷却丝毫不怯懦,上前一步,与魏王针尖对麦芒的说道:“孤倒是想要沦落到那种地步,但是魏王有这个本事么?
“本王便在咸阳城中等着!”
“万望魏王不要有朝一日,被人押解着到咸阳称罪!”
显王四十四年,官渡盟会便在这样的硝烟弥漫中结束了。
而官渡盟会结束后的半个月内,韩昭侯、燕侯、赵成候相继称王。
到了这个时候,天下间的七个强国纷纷称王,所有人都能够看出来,邦周的时代彻底的结束了,没有人会再记得邦周。
当然,除了秦。
秦依旧像往常一样为邦周纳贡,而魏国等国家虽然僭越称王,但却不得不捏着鼻子继续向周天子纳贡。
这便是天下大义的压迫力,即便他们再怎么不乐意,也应当遵从王室之令。
当然,不管是周的天子还是秦王、亦或者是天下间其余的国君,他们都知道,继续向邦周纳贡的日子不多了。
显王四十四年的冬天,周天子、周显王在这样的天气中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像是气数将近的样子。
太医令看过之后只是不敢言语。
当消息传出去的时候,秦、魏、赵、齐、楚等诸国的国君纷纷派遣太医令前来为周显王医治。
巩,天子寝殿
周显王躺在床榻之上,这个时候的他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只是不由得感慨。
他望着那头顶的床榻幽幽的说道:“孤这一生.....”
“不虚此行。”
说完这几个字,周显王不由得长叹一声,似乎要将心中最后的那股气给叹出去一样。
而事实上也是这般。
当这口气出去之后,显王的手无力的落在床榻之上。
周显王四十四年,自邦周重建后的第二十三位君主,周显王姬扁,崩于巩。
时,天下大悲。
秦王亲自前往巩,为天子礼。
次年春天,姬扁的儿子姬定继位,也正是在这一年,天下各国在这一年称王的君主纷纷更元。
惠文王更元年。
诺大的咸阳城中,学子们依旧在学习,而在这大大的咸阳城中,有一座小小的府邸伫立。
陈府。
陈慎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怀中的孩童。
如今的陈昭已然两岁了。
这是陈氏的第三代,依旧如此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