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個小国家,好几年后,高仙芝还出去和大食打了一仗。
但李琩此时的关注点并不在这儿,他反倒好奇王忠嗣这几天去了哪里,于是笑道:“几日不见,我以为王将军已经离开了兰州。”
王忠嗣闻言叹了口气,“不瞒殿下,先前冒犯王妃那胡人,被人劫走了,臣这几日带人去查。”
“哦?”李琩来了兴趣,“可有查到什么?”
王忠嗣道:“是吐蕃暗桩所劫,臣已经剿了兰州的吐蕃暗桩,但那胡人已经被安置到别处,臣还是没抓到他。”
“吐蕃。”李琩抬眼,思虑片刻,道:“如此看来,那胡人身份倒是复杂。”
王忠嗣点点头,道:“臣原本想抓住那胡人,再去调查之前伏击殿下那些人,但圣人刚才诏令臣赴任河西节度使。”
李琩笑道:“如此,恭喜王将军了。”
“圣人如此信任,臣不胜惶恐。”王忠嗣谦虚一句,接着道:“但这几日达夫和臣一道协查了这些事,因此臣想让达夫在此接着查办,但达夫现任左骁卫兵曹,河西掌书记,若留在此地,恐有逾矩之嫌。”
李琩道:“王将军希望我怎么做?”
王忠嗣直言道:“若是由殿下要人,便不算逾矩。”
李琩看了一眼高适,道:“也好,王将军何日启程去河西?”
王忠嗣道:“圣人让臣即日启程。”
“那我便祝王将军一路顺风。”
“谢殿下,请殿下保重身体,臣在河西恭迎殿下巡狩。”
“好的。”
两人说完,王忠嗣给李琩行了一礼,又和辛云京打了招呼,上马离去。
待王忠嗣走远,高适这才对李琩道:“殿下,那胡人如今被劫,吐蕃想必已经知道殿下就在兰州,以吐蕃的行事,想必会威胁殿下安全。”
高适的话,一针见血。
但李琩却表现得无所谓。
李琩道:“无防,陇右兵强马壮,他们不敢突袭,最多也只是偷偷摸进来,干一些偷鸡摸狗之事。我们先去接应拔汗那国的使团。”
“喏。”高适应道。
……
兰州府衙,拔汗那国的使团已经等候多时。
他们此次来大唐,是想请大唐调节他们和大食的矛盾。
他们这个使团已经去了长安,见过李隆基,李隆基原本已经有主意,只是见李琩在陇右,便把这事丢给李琩,让李琩来处理。
李琩来到府衙,接见拔汗那国使团。
拔汗那国负责带队的,是拔汗那国的王子。
拔汗那国王子见到李琩,立时拜见,说着一口李琩听不懂的东伊朗语。
幸好旁边一人及时翻译,道:“殿下,他说拜见殿下,并说殿下您仪表堂堂,气宇非凡。”
李琩闻言,看向翻译之人,只见这人二十多岁的模样,姿容俊美,便好奇道:“你是何人?”
这翻译之人恭恭敬敬的给李琩行了一礼,道:“回殿下,末将是安西盖嘉运将军手下小将,高仙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