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心有疑惑,心想:“按时间,高仙芝应该在这里迎接我,难道真出了事?”
李琩正想着,前方突然传来大队人马行军的声音。
由于天已经彻底黑了,大家并不清楚前面是什么人。
杨玉环下意识的第一时间站到李琩的跟前。
辛云京和卢旅帅则立刻在前方列对护卫。
辛云京朗声道:“前方是何人领军?速速止步!如若不然,格杀勿论!”
听到辛云京的话,前方人马停了下来,接着传来高仙芝的声音:“殿下,逆贼已除!”
听到高仙芝的声音,众人都松了口气。
李琩高声道:“高将军进前说话。”
“喏。”
高仙芝这才带着人马赶了过来。
高仙芝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借着火把的光用讶异的看了一眼辛云京,才走到李琩跟前,行了一礼,道:“殿下所料不错,确有伏击,末将诛杀尽半,擒拿数百,逃了几个。”
李琩点点头,问道:“那高将军刚刚是追逃去了?”
高仙芝行礼道:“末将生怕延误时间,让贼人惊吓了殿下,便极速行军,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因此拿下伏兵后,时辰尚早,便去了一趟尔善村,替殿下探路。末将未按安排行事,请殿下恕罪!”
行军打仗,讲究灵活应对,况且高仙芝这么做,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更没有误事,因此李琩并不责怪高仙芝,只道:“高将军一片苦心,何罪之有,不必多礼。”
“谢殿下。”
作为将军,最怕的就是上级不信任自己,喜欢微操,所以高仙芝见李琩这么相信他,内心十分高兴,道谢也非常诚恳。
“殿下,末将此去尔善村,还抓到一人。”高仙芝说着,让士兵把人带上来。
李琩定睛一看,这人竟然便是窦白。
窦白见到李琩,立马跪了下去,求饶道:“寿王殿下饶命,小人什么都招。”
李琩问道:“你要招什么?”
“是行军司马赵诚让小人联络吐蕃暗桩伏击殿下,小人也是被胁迫的。”窦白伏地而哭,“自上次殿下放了小人,小人时时刻刻无不感激殿下的恩德,如果不是被胁迫,小人绝不会再次伏击殿下。”
李琩听到这话都笑了,问道:“赵诚呢?”
窦白道:“小人不知,他应该是逃了。”
“他逃了,你就可以随便说,是吗?”李琩摇摇头,道:“但是,他逃不了!”
高仙芝又道:“殿下,尔善村确实死了一家十五口,他们为了布局引殿下前来,竟然真的杀了人!”
李琩此前有预料过这种结果,但亲耳听到,愤怒还是止不住的冒了出来。
他来到报案的男子面前,喝道:“伸手!”
报案的男子战战兢兢,伸手双手。
李琩借着火光看了一眼,道:“右手虎口有茧,像是长期握兵刃形成的,左手中指和食指中间有茧,是拿笔形成的,你是左手文,右手武。”
“我……我……”报案的男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
高仙芝却反应过来,道:“他是兵,我朝操练士兵,统一以右手握兵器,他是左利手,如果不是兵,右手虎口不会有握兵器留下的茧。”
李琩对报案男子厉声道:“说,是不是你杀了人,然后前来报案?”
事情已经败露,这报案的男子不敢再隐瞒,叩头道:“殿下饶命啊,都是赵将军胁迫的!小的是兵,只能服从命令。”
“好,好……”李琩怒极反笑,道:“回城,封将军应该等我们很久了,我们去会会赵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