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xs</p>这世上,唯一能制住桓温的,也就只有司马兴男了。
如果真让阿满饿得面黄肌瘦的跑去司马兴男面前哭诉,只怕楚国的国库都得让她搬空。
王猛笑着应和道:
“此计甚妙,如今财政紧张,世子身为大梁储君,也是时候挺身而出了。”
阿满闻言,一脸错愕,他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不是真的这样打算。
当然了,在桓熙面前,阿满还是要表现出最恭顺的态度,只见他站起身来,认真道:
“孩儿愿为父亲分忧。”
桓熙伸手抚着他的小脑袋,欣慰道:
“好孩子,今后会有用得上你的时候,但还不是现在,为父只是与你说笑而已。”
阿满郑重的点点头,随即闭上了嘴,旁听桓熙与王猛商议军国大事。
桓熙最终还是决定找桓温借些钱粮,毕竟就眼下来说,桓温暂时没有用兵的计划。
哪怕兖州近在咫尺,可是面对前燕,尤其是在利于骑兵作战的平原地区,桓温没有一支强大的骑兵配合,很难有所作为。
而他手上的楚国精骑,也只能做到傲视江东的程度。
因此,桓温目前的精力都放在了经营洛阳,逼迫晋室还于旧都,进而谋朝篡位之上。
既然不动刀兵,在南方休养生息,桓温肯定是有余力支持桓熙一批钱粮。
只需等到食盐的销路打开,源源不断的盐利输入国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桓熙当场就该桓温写了一封信。
虽然自力更生值得赞扬,但在困难的时候,适当借助外力,也绝非耻辱。
在商量完国事以后,桓熙这才与王猛提起了私事:
“先生,令郎可曾立下婚约?”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如果王永真的已经有了婚约,桓熙自然是要打消招他为婿的想法。
王猛当然知道桓熙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清楚他询问的是王永,而非王皮,毕竟就连王猛自己都对王皮恨铁不成钢,桓熙又怎会将女儿往火坑里推。
“如今永儿尚且年幼,微臣还未曾替他考虑过婚事。”
桓熙当即道:
“不瞒先生,我如今正想替令郎撮合一桩好姻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王猛明知故问:
“敢问是哪家的贵女,竟然能够请动梁公代为说媒。”
桓熙闻言笑道:
“为人父母,自当为儿女计,能与令郎相配者,正是我家洛娘。”
王猛故作惊讶:
“微臣家世卑微,曾是贩夫走卒,能有今日,已是侥幸,犬子又怎敢再奢望名门贵女。”
桓熙不容他拒绝:
“昔日龌龊不足夸,先生如今是梁国的尚书令,也是桓某的先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能轻贱自己。
“此间并无外人,我不妨与先生直言,桓氏本为刑家,若非祖父在南渡之后,四处结交名士,而后殉于王事,安有今日的富贵。
“况且,北海王氏因有先生,将来必在江东诸姓之上。
“洛娘与令郎天作之合,还请先生万莫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