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离开后,白满善对上自家儿子笑道:“你只知晓冲出来,光冲出来有用吗?
你这次回来后要跟爹爹学做生意的手段,这是第一课。”
白子谦知道爹爹是站在他这边的,只是,“爹,你对他们几个太客气了!
还给他们付账,这种人,给他们一个馒头吃我都觉得浪费!”
已经是对立面了,干嘛还对敌人好。
尤其还笑呵呵的,让那四人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他爹要巴结他们似的。
瞧那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都觉得恶心!
后背被手劲奇大的拍了一巴掌,传来大咧咧直爽的声音:“臭小子,跟着你爹好好学学!
你爹别的不厉害,但是生意场上谁不说好?谁不佩服他?
你没听过会叫的狗不咬人啊,付个账怎么了?砍头犯最后一顿还要加鸡腿呢!”
白满善:夫人,咱夸人就好好夸人,什么叫别的不厉害?
得亏儿子还小,要是往那方面想他这个当爹的面子往哪搁啊。
白子谦:会叫的狗不咬人?知道的晓得娘在夸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娘在骂人呢。
娘怪不得被阿奶压的死死的,夸人都不会,如何斗得过阿奶。
最后还是白满善咳了声,从新找回场子,“你娘话糙理不糙,正是这个理。
不过不是咬人的狗啊,咱们内在要当商场上的狐狸,但给人的感觉是被人吃的猪,别人才能不防备,被你卖了事后还感激你呢。
所谓扮猪吃老虎,不过如是。”
白子谦细细一想也是,以爹爹刚才的表现,不就像一头人傻钱多的猪嘛。
只怕那四人往后悲惨潦倒落魄至极也不会想到是爹爹出的手。
他平复了下情绪,压住之前的愤怒,恭恭敬敬询问:“爹爹,这是送给范叔一家的谢礼之一吗?”
爹娘最近一直在筹备给范叔水清婶子一家人的谢礼,他是知晓的。
这次回来,他有听水清婶子的教导,沉下心来好好跟着爹爹学做生意。
不听姑母的挑唆!
“这算什么谢礼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做我们的本分,根本无需他们知晓。”白满善摆正态度,趁机给独子传授经验:“礼物,只有别人需要且喜爱才行。
送礼要送到别人心坎坎上,才是好礼物。
你可千万别跟你姑母学,你看看她嫁进吴家十多年,掌管吴家十多年,吴家在她掌管之下成什么样子了?日落西山,一日不如一日!
你也别和你阿奶学,你阿奶的见识只在闺阁宅院之中,她是有心机有手段,但她所有的心机手段精力全部用在你娘身上了,这有何用?”
说起母亲和妹妹给子谦救命恩人的谢礼,他就一肚子气!
相反的更加觉得救子谦的那家人心胸宽广,没说难听话,也没和他母亲妹子计较。
白子谦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爹爹心平气和的谈论阿奶和姑母。
他记忆中,总是阿奶诉说他阿娘如何如何不好,在爹爹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爹爹人前是一味偏袒阿奶,人后安抚阿娘。
可人后无论如何安抚阿娘,人前的阿娘也是输的啊。
“爹爹,你明白阿奶是耍手段使心机?”他不可置信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