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汉子心里惦记着大刀,也想看看范前一家怎么闹腾,连家都没回,直接调转方向一起去了范前家分的地段。
等到了时,那儿早里里里外外围了好多人——比起干活,大家更爱看热闹。
孙金花坐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嘟囔道:“我们家大柱和二柱受伤了,干不成活,应该扣除他们两个人的,这路段得减少才公平!”
“长短是按照家里人口总数,不是能干活的人!你家大柱二柱受伤了干不成活,别人家的汉子外出也干不成活,他们不也没要求减少?
要是按照干活的人算,那大家岂不是都要减少?都减少的话,那多余出来的路段再平分岂不是又一样?”老村长年岁虽大,但思路一点没乱,老态的眼睛望向孙金花,又转向看热闹的人看了一圈,清晰的问道。
“是啊,老村长说的对!”
“那还不是一样么?孙金花你闹腾什么?”
“那我家老的小的还干不成活咧,我不也没说啥子。”
孙金花原本的气焰消了一些,低着头不吭声。
身侧的范三柱随即嚷嚷喊道:“外出的汉子能挣银子!他们挣了银子家里人多干些活有啥要紧的,我家大柱二柱哥挣不成银子又干不成活,还按两个人算才是真正的亏!”
其他人一听不乐意了,七嘴八舌嚷道:“大柱二柱受伤挣不了银子不是他们自己的原因么?”
“又不怪咱们。”
“也不是咱们造成的啊。”
范前一家人不为所动,他们只管老村长咋说,反正今天必定要把自家的减少一些他们才满意!
老村长看向一家之主的范前,虽然来了后要不孙金花撒泼打滚,要不范三柱嚷嚷,从头到尾范前一句话没说,但他知道范前才是真正做主的那个人。
换句话说,没有范前的同意,他的妻儿不敢如此闹腾!
甚至是在他的授意下才有这么一出。
“如果是按照能不能挣银子算,那张秃子家以及丁家是不是都该减少?他两家一个人都没有外出挣银子,也是按照人数算的,你家大柱二柱好歹还外出挣了一笔银子,又该如何扣除?”
张春花一听来劲了,立马吵吵闹闹不乐意。
要重新分配。
范前默了默。
他只想自家得到好处,可不想给别家也捞到好处,况且自家减少了一部分,村子上人家多,其他人分分不算啥,但是三家都减少的话,别的人家干活多了自然不乐意,这笔账还是算在他们头上。
范二柱挂着绷带,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别人家我们管不着,反正我们家的一定要减少!
我和大哥都受伤了,我大哥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再说了,就算我们不干你们又能把我们怎样?”
他们家现在好歹还干活,真要把他们惹急了,撂挑子不干看他们急不急!
范前瞪了二儿子一眼,低声骂道:“没脑子!”
他们是要让别人把围墙盖起来,而不是不盖!
自家在最前头村口的位置,要是有危险必然是首当其冲,不盖围墙或者围墙有破洞,第一个遭殃的还不是自家?!
“爹,我们怕危险他们难道就不怕?我就不信老村长还有别的能拿捏住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