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野人营帐,那野人本是眼神放空,但看到来人之中有孟长青,立刻又把视线对准了孟长青。
孟长青自己也觉得奇怪,这野人到底什么毛病?
难道是在这些人中她的个头最矮,所以喜欢盯着她?
只是还有看守的兵士比她更矮,也没见这野人看更矮的人。
“你为什么盯着我?”这点不说清楚,难怪于泰会怀疑她跟捷丸有牵扯。
那野人的视线立刻闪开,“没看。”
“明明看了。”于泰绕到野人面前,“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否认有什么用?为什么看向他?为什么每次他来你都盯着他看?”
“我……”野人缩在一起不肯回答。
于泰上手捏住野人的脸,在对方觉得莫名其妙时,把见风丸扔进了他嘴里。
野人立马就要吐出来,却被于泰捂住嘴,“咽下去。”
众人在营帐内等了半刻钟,以为那药丸多半对捷丸人没用时,那野人居然在地上扭动起来。
显然是开始痒了。
于泰开始结合他小时候听过的故事,编起瞎话,“这是剧毒的药丸,你会觉得越来越痒,越挠越痒,过不了几个时辰,痒意就会消退,你可千万别觉得毒性过去了,每逢初一、十五,你身上的毒都会再次发作,如果不定期服用解药,半年之内你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孟长青:……这人小时候听的都是些什么故事。
于泰的话还没说完,在地上扭动的野人就开始挣扎嘶叫起来,那声音听的十分瘆人。
他嘴里叫喊起来的词,显然是他们部落的话,在场的几个人什么也听不懂,只知道他在哇啦哇啦的鬼叫,直到这野人意识过来,说起大梁话,“杀了我!有本事就杀了我!”
于泰找了根麻绳把他的嘴也勒住,防止对方咬舌自尽,“想死是不可能了,但你想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替我们大梁做事,我会定期给你解药,还能给你过冬的粮食和衣物。”
野人在地上滚了两圈,可以说没有太多的思想斗争,没一会儿就同意了。
当然不在折磨中的人,也无法体会这人的痛苦。
“解药!”他费劲扭动抬头看向于泰。
于泰哪有解药给他,主要是也没想到这人能同意的如此之快,“等着!”他出了营帐,特意走远了才开始踱步,上哪儿找解药啊,刚才御林军就说过没有解药。
他干脆去营地的药房抓了一把甘草,装模作样的熬了一碗药。
等他这碗药熬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再回到营帐,见孟长青和三位御林军聚在一起吃饼。
那野人已经瘫软在地上,只是偶尔扭动几下,可以看出他身上还在发痒。
孟长青看于泰把那碗不知道什么汁,给野人灌下,随后煞有其事的对那野人说,“现在解药已经给你服下,你就这样躺着不要动,过会儿自然就能解了。”
于泰让人弄了几个火盆放在野人旁边,果然野人的情况逐渐好转,扭动挣扎的频率越来越少。
“我算是来看了一场不下饭的热闹。”回去的路上孟长青跟楚沐风闲聊道:“还不能不看,不看我还跟野人有牵扯了。”
倒不是她过不去,把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说,实在是于泰的话头一起,她必须解释。
“他也是意外之言。”楚沐风宽慰道:“那野人刚被抓到时,你就想杀了他,你如果跟捷丸真有牵扯,怎么可能是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