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八方和席蓓已经绕着房子又转了两圈,来到孟长青面前,“没找到任何标记。”
孟长青点头。
正在这时,万宝跑过来说,“大人,那两个人有话要跟您说。”
孟长青:“既然有话说,就把人带过来。天冷路滑,只带这家男人就行。”
很快,男人被带到孟长青面前,这人脸上泪痕还在,却是不再哭了,且到孟长青跟前就跪了下去。
地上污雪半化不化,很容易就侵透衣料。
“求官老爷替小的做主,追回我家的粮食。”男人磕头道,“我愿意带各位差爷上山。”
孟长青看着面前的人,没有说话。
男人迟迟等不到动静,停下动作眼巴巴的望向孟长青。
“起来说话吧,八方把人扶起来。”
说是扶,实际上八方一把将人拎了起来。
“山上状况不明,即便有你带路,本官也不想叫衙差们冒险。”
男人急切起来,“山上人不多,也就两百来口,还有不少是女人和上了年纪的人,只要差爷们把几个路口一堵,山上那些人一个也跑不脱。”
“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现在天还没亮,你仔细说说山上的情况和那几个路口。”孟长青道:“到你屋里去说。”
孟长青拿出随身的纸笔,根据男人所说的内容,在纸上标记图画。
期间,孟长青不断从不同的方向和角度来提问,对男人叙述的内容多次修改。
大概一个时辰左右,孟长青得到一副险山上的状况图。
东西两座险山,连着东西两条山脉,山路四通八达,跟宏甲县、巍山县、杨门县都有牵连。
就算堵住明面上的出路,山上也修有暗道。这些暗道,连这家男人也不是十分清楚。
如果这张图上的情况是真的,那凭孟长青这边一县之力,很难根绝这帮人。
孟长青带着这张图回到了县衙,盯着它看了很久,一直到八方端着早饭进来。
“少爷,先吃饭吧。”八方坐下后打了个哈欠,“老盯着也盯不出花来,再说你自己不也说了,那个人说的未必是实话。”
“杨校尉呢?”
“他回家一趟,吃过早饭就来。”八方自此催促,“咱也吃吧。”
孟长青叹了口气,既然拿不定主意,暂且不想吧。
这边刚吃完早饭,桌上的碗筷还没收拾,杨正就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齐人立。
“大人,听说昨晚上险山下面遭抢了?”齐人立说,“我昨晚睡的太沉,竟然没有听到动静,有什么要我做的事,尽管吩咐。”
“暂时还没决定要怎么做,也不需要做什么事。”孟长青朝他笑了笑,“你先忙自己的事,要你帮忙时我不会客气的。”
“那……那我不打搅你跟杨校尉。”齐人立稍显失落,但很快又重整精神,忙自己手头的事情去了。
“坐下说话吧。”孟长青对杨正道。
“我已经让两班人轮流在小村里看守。”杨正说,“王根传消息回来说,那家女人不太好,我叫王根请大夫过去了。”
“她那样哭法,身体肯定吃不消。”
相处久了,杨正有时候也能看出孟长青的心思,“大人以为,对方诱我们上山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