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克尔刚想派人去查看情况,一名浑身漆黑的将领就匆忙赶了过来。
“报告单于,一队骑兵突袭我军大营,守营的一万将士损失惨重!”
“废物!”
伯克尔扬起手中马鞭,狠狠地抽在将领身上,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如今天门关久攻不下,若是大营再失守,那他这二十万大军该何去何从?
“伊罕,你马上带领本部兵马回防大营,务必要将大营守住!”
“遵命,单于!”
兽皮部落首领立即上马,带领一队军士朝大营奔去。
与此同时,正在强攻天门关的数万大军也注意到了大营方向的火光,一时间军心涣散,不少人已无心再战,四散奔逃,任凭拉拓怎么拦都拦不住。
拉拓此时也反应过来了,杨洵肯定早就料到他们今晚会进攻天门关,不但提前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还派出一支军队奇袭了他们匈奴大营。
打到现在匈奴这边已经损失了上万人马,但天门关依然是铁板一块,大戟士的军阵更是比城墙还硬,骑兵步兵通杀,根本打不进去。
拉拓也不是没想过用弓箭手远程射杀大戟士,可偏偏他们在射程上也不占优势。
他们匈奴的弓箭只能射八十米左右,而北燕的弓弩射程足有三百米,他们的弓箭手还没进入攻击范围就被全部射杀了。
事到如今继续攻城只是白白送命,拉拓只得咬着牙下令撤退。
拉拓刚回到伯克尔身边,就看到伯克尔眼中满是杀气,正死死盯着他。
“拉拓,你临阵脱逃,该当何罪?”
拉拓顿时双腿一软,跪在伯克尔面前,连连磕头:“单于,不是末将怕死,而是那天门关实在是攻不进去啊!”
“不要找借口!你的兵力是天门关的两倍,结果却一败涂地,今日本单于若不杀你,如何对得起死去的弟兄?”
伯克尔说着,抽出腰间的弯刀就要砍了拉拓的脑袋。
“单于!”
就在这时,兽皮部落的首领匆匆赶了过来。
“报告单于,我带人赶回大营时大营已经失陷,营中粮草辎重被全部烧毁,牛羊也逃跑殆尽,敌军不知所踪!”
说到这,兽皮部落的首领面露凝重之色:“偷袭我军大营的必定是天门关那两万玄甲军,如今这支军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对我军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这时,拉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单于,粮草被毁,我军大势已去,撤兵吧!”
“你还敢说!”伯克尔大怒,刀已经架在了拉拓的脖子上。
“单于,你就是杀了我,我也要说!没了粮草,我军最多坚持三日,若是这支消失的玄甲军渡过卓木河,毁掉过河的浮桥,我军就完了!”
拉拓此话一出,在场首领无不脸色大变,就连伯克尔也是后背发凉,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快,快去看看卓木河上的浮桥还在不在?”
很快,一名骑兵就去而复返,结果正如拉拓说的那样,卓木河上的浮桥已经不见了!
那浮桥是临时搭建的,重新搭建一个虽然费力,但也不难,可是杨洵既然毁了浮桥,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再搭建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