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睁开眼,滕杰已经收回了凝重的神色,陆婉以为他只是手酸了,于是坐了起来,来到飘窗前看向小区内繁茂的绿植,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滕杰看向飘窗边的陆婉,此刻陆婉穿了一条白色的睡裙,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
“这几天你把手头的案子收尾后,让曾浩他们来家里坐坐吧?”滕杰说。
陆婉回头一笑,“又想从他们那里找素材了是吧?”
“有这方面的原因吧!”滕杰清楚,如果他否认的话陆婉一定不信,“静静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听到静静的名字,陆婉看向卧室的门,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这些天她早出晚归,动不动就住在办公室,就连今晚回来的时候女儿滕雨静也已经睡了。
“好!”
······
同一片夜幕之下,下城区白永辉的老房子内。
二楼依旧没有任何灯光,一楼微弱的灯光难以照亮整个客厅。
客厅内空无一人,通往地下室的小门虚掩着,微弱的音乐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那是钢琴版的卡农。
地下室内,白默正聚精会神地用画笔在画板上勾勒,他的身边是各种色调的颜料。
伴随着动听的卡农,白默的手臂有节奏地操纵画笔在画板上游走。
画中的环境是一个卫生间,卫生间的地面上有着被水稀释的血液,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跪在地上,脑袋被一只大手按在马桶边。
白默的画太细致了,女人披散着头发,发丝间依旧能露出女人模糊的容貌和深紫色的淤青。
始作俑者是半蹲在女人身后的男人,他嘴巴微张,一脸的享受中带着一丝疯狂,他的另一只手抓着一条毛巾,毛巾缠在女人的脖子上。
如果警队的人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来画中的男人是路亚军,而那个女人正是第二起案子的受害者唐雪琼。
恍惚间,白默的画似乎在动,男人正在用力拉紧毛巾,给人一种难以言表的窒息感。
画作完成,白默将画笔放下,痴痴地看着自己的又一幅杰作。
过了许久,白默忽然笑了笑,“呵呵!同类?”
笑容中,充满了嘲弄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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