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鸣,江山无限的江,一鸣惊人的鸣!”
这是江鸣在16岁那年向一位老道人拜师时说的第一句话。
他从小向往江湖生活,渴望成为所谓的武林高手,他在初中毕业后辍学回家,根据道听途说来到了三江省新丰市的腾云乡。
腾云乡,这是里国术的天堂,传统文化留下的武馆处处皆是。
江鸣如同游鱼进入大海一般,拜老道人为师后疯狂地学习着国术。
许是足够刻苦,许是深爱着国术,许是他本就有着卓越的天赋,他成为了梦想中的武林高手。
学成之后的江鸣渴望展现自己,可他的师傅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即便在腾云乡,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师傅是一位国术大师。
江鸣只能暗中去挑战一些高手,还去过各地的黑拳馆,他从未输过。
只可惜,国术如同师傅说的那般,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从来就没有常胜将军。
那一年,他在三江省梦山深处的道观外败给了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有着与他年龄完全不匹配的实力,这才是真正的国术天才。
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天才之后,江鸣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进步空间,他选择了退隐江湖,尽管这个江湖上从未有过江鸣的名字。
之后江鸣在国内颠簸流离,遇到了喜欢的女人,和她一起生了个孩子,只可惜女人最后跟着一个有钱人跑了。
江鸣带着孩子回到了故乡眉海市边的一个渔村,家中已是物是人非。
父亲早些年死在了海上,只剩下孤苦无依的母亲。
当年,江鸣离开的时候是离家出走,因为他的父亲不同意他辍学,所以两位老人一直不知道江鸣的下落。
天下间,唯有父母会永远原谅子女,母亲看到江鸣和他怀中的孩子后,没有任何怨恨,只是抹去了两眼老泪。
正常人的生活开始了,江鸣先是开着父亲的渔船出海打渔,持续两年后母亲患了重病。
为了给母亲治病,江鸣没有任何犹豫便卖掉了渔船,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对于父母的亏欠,从某种角度讲,母亲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
没了渔船,江鸣开始去市里找工作,好在外卖行业高速发展,他成为了一名外卖员,每个月也能拿到几千块钱的收入。
又过了三年,儿子查出了心脏病,医生说儿子急需手术,否则保不住性命。
手术费用十五万左右,术后疗养也是个未知数字,这无疑是江鸣拿不出的钱财。
母亲为了给自己的孙子治病,在渔村东求西借,很快就凑够了钱。
那一天,江鸣正在病房照顾儿子,母亲突然打来电话,说凑够了钱,已经把钱带到了医院楼下,让江鸣和他一起去缴费。
那一刻,江鸣又一次对父母产生了愧疚,更加懊悔当年的离家出走。
来到住院部楼下,江鸣看到母亲正拉着一个女人说话。
那个女人身材高挑、戴着一个淡粉色的口罩,不是常见的医用口罩,看起来很立体,只是江鸣不知道这种口罩叫什么名字。
来到母亲身边后江鸣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母亲刚才不小心撞倒了这个女人,女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母亲担心女人摔到头了,非要拉着她去检查。
这便是渔民的质朴,母亲只知道是她撞倒了女人,所以便要对女人负责。
只是女人推三阻四,最终匆匆离开。
来到缴费窗口,母亲打开了蛇皮袋,映入江鸣眼中的是一叠叠冥币。
被调包了?
这个念头刚在江鸣的脑海中闪过,母亲便倒在了地上······
母亲本就有高血压,为了省钱并没有按时吃药,这次突发性脑梗,即便身在医院,也没能救下她的性命。
当江鸣从急救室走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只有滔天的杀意。
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走了,可她在临死前还念叨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
江鸣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被母亲撞倒的女人,可是两人相撞的地方没有监控,他甚至不知道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这些年在眉海市送外卖,江鸣对市区的一些帮派组织有所了解,他知道一些小偷团伙的聚集地。
想要抓住一个小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让小偷的同行帮忙。
江鸣找到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台球厅,那里是一帮小偷的聚集地,领头的人绰号亚洲。
这些年江鸣从未停止过国术的练习,毕竟国术是他唯一的热爱。
来到台球厅,江鸣大打出手,一个人轻易打倒了八个人,最后来到亚洲的办公室。
江鸣直接掰断了亚洲的手腕,待亚洲惨叫过去后沉声问道:“你的手下有没有一个女的上午在医院偷了一个老太太的钱?”
亚洲整个人都懵了,他只是一个小偷团伙的头目,从没见过如此暴力的人。
轻易打倒八个人,问话之前先断了他的手当做警告,亚洲已经明白来人是一个狠角色。
“没有!”亚洲忍着剧痛回答道,“哥,我手下的人都在外面趴着,真没女人。”
江鸣的回答是骨头折断的声音,他刚才只是掰断了亚洲的手腕,这次掰断了亚洲的手肘。
“啊——”亚洲疼得两眼含泪,急忙吼道:“三爷!三爷的人干的!”
“刑三爷?”江鸣也听过刑三爷的名号,知道他是一位老贼。
亚洲连续喘了几口粗气,激动地说:“上午的时候第一人民医院有个女人的二十万被偷了,那是她的救命钱······”
生怕江鸣下一秒会掰断其他的地方,亚洲快速将几家医院遭遇小偷的事儿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