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的画面在小小的客厅内上演,杨鹭顿时觉得眼眶湿润,她甚至想推掉出国学习的机会,永远留在这里做白默最完美的素材。
“你以后给别人画的时候不准这么认真!”杨鹭忽然说。
白默松开了手,来到画板前将画板拿下来,“做不到啊!”
杨鹭的泪水瞬间不见了,她鼓起小嘴瞪着白默,“做不到什么意思?”
白默无奈地笑了笑,“给你画画和给别人画画不一样的,有种很重要的神韵,只有给你画的时候我才能有。”
“什么神韵?”杨鹭以为白默在说什么专业性的问题。
白默却嘿嘿一笑,“爱情啊!”
杨鹭俏脸一红,面对白默突然的肉麻情话,她完全不知所措。
白默拿着画板指了指地下室,“和我一起将这幅画挂在画廊上好吗?”
地下室门上的锁是开着的,刚才白默从那里拿来的画板和颜料,杨鹭只是稍微停顿了一秒便点了点头。
再次来到地下室,踩着台阶,杨鹭依旧有些心悸,杀人场景的画面不受控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强忍着恐惧走完台阶,杨鹭发现画廊中的画框不见了,仔细一看,地下室的角落堆着几个画框,应该是之前的画。
刚画好的画,颜料未干,还不能直接装裱,白默只是加上一个挂钩,将其挂在了画廊的第一个位置上。
杨鹭又一次看向角落的画框,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已经放弃画那些画了吗?”
白默走过来抱住杨鹭。
“不知道。”白默在杨鹭耳边说道,语气坦然,“至少现在还舍不得它们,否则我就直接烧了,不过我觉得终有一天我会丢掉它们,因为我找到了更好的素材。”
杨鹭很喜欢白默真诚的回答,她欣慰地说:“我相信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白老师。”
这一夜,杨鹭没有离开,两人在白默的床上躺下。
只可惜白默说了声太累了便昏昏睡去,最完美的画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白默几乎用尽了所有的精力。
杨鹭也明白这一点,她开心地抱着白默,享受着不知何时才能再次享受的胸膛。
同一片夜空之下,滕杰和陆婉的家中。
“所以说白默的心理问题就这么解决了?”陆婉用着和杨鹭几乎一样的姿势靠在滕杰的胸口。
“怎么会呢?”滕杰叹息道,“他现在只是受我浅催眠的影响,模糊了一些概念。”
见陆婉露出担忧之色,滕杰轻抚她的后背,“放心,只要白默遵循遗嘱,不出重大意外的话,最迟年底他就能彻底治愈。”
······
次日清晨,白默按时来到了公安局,因为各种原因,白默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想想早上醒来时怀中楚楚动人的杨鹭,白默不禁有些惋惜,他真想在家里多睡一会儿。
来到办公室,白默发现有两个陌生人。
一男一女,男的30多岁的样子,皮肤黝黑,刘海微微翘起,有些自来卷,额头上有一道两公分左右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