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发现了陆婉的异样,纷纷投来关切的眼神。
秦有为叹了口气,艰难地看向长椅上的头骨,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他不是死了吗?”秦有为低声道,“难道也像刘馨一样被换了?”
陆婉站好身子,示意白默松手,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常态。
“他肯定死了!”陆婉坚定地说,“当时我和白局看着他被行刑,肯定是模仿作案。”
听起来和一起旧案有关,白默正欲开口提问,陆婉问秦有为:“确定是剥开的吗?”
周围的人顿时一头雾水,一时间都没明白剥开是什么意思。
秦有为咬着牙点头,“很确定,毕竟当年看过太多这样的头骨,凶手在砍掉死者脑袋后将死者头骨之外的血肉剥开,清理骨骼之外的所有组织,然后雕刻咒文。”
“吸——”周围的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正在长椅边搜证的一位法医猛然站起身冲向一旁,随后扯下口罩呕吐起来。
作为法医,自然了解人体所有的构造,秦有为的话看似简单,那位法医却已经脑补了凶手剥开人头的画面。
同样脑补出画面的人还有白默,他缓缓看向长椅上的头骨,瞳孔逐渐放大,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逐渐席卷全身。
“头骨是怎么被发现的?”陆婉看向杨鹏宇,“现在快两点了,报案时间是一点多,昨晚下了大雪,头骨应该被大雪覆盖了吧?”
杨鹏宇回答:“今天元旦,来公园的人很少,刚才几个小孩子在长椅附近玩儿,长椅上因为有一个头骨,积雪有明显的凸起,其中一个孩子就好奇地将雪拨开。”
“也就是说现场附近的脚印都被破坏了。”陆婉看了看四周,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在警戒线外观望。
“强烈的表现欲。”白默也看向了人群,“公园中央位置是最显眼的,经过的人也很多,凶手就是想让我们尽快发现,这是一种挑衅行为。”
此类凶手往往还有另一个特点,他会在案发后回到现场,欣赏自己杰作给世人带来的恐惧。
目光从围观群众的脸上扫过,白默看到任何反常的神色,只能将目光再回到头骨上。
“公园有几个入口?”陆婉问。
“三个。”杨鹏宇说,“正门入口外面有监控,另外两个小门在公园两侧的小路上,没有监控,浩子带着潇潇去走访了。”
陆婉沉吟片刻,“搜证结束后直接回局里,通知所有出警的同事,这次案子严格保密,如果有人向外透露案情,严惩不贷!”
现场搜证结束后白默和杨鹏宇上了陆婉的车。
坐在车上,白默看向脸色沉重的陆婉,小声问:“陆队,你和秦叔刚才说的那个人,是郭猛曾经说过的雕骨狂魔吗?”
陆婉抿着嘴唇点点头,“回警局再说吧!这次案子明显是模仿杀人,你们确实需要了解一下当年的案子。”
一路无话,白默能感觉到陆婉的神情和往日里大不相同,之前无论碰到多么恶劣的案子,陆婉从未有过慌乱。
想想当初郭猛提到雕骨狂魔时陆婉逃避的眼神,当年的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
回到警局办公室,白默意外地发现白永辉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味,白永辉的手边放着一个一次性纸杯,纸杯里有不少烟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