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间要比许寇的包间大上许多,当中放着一张圆桌。一个女子正仰面躺在这张桌子上,四肢摊开,被布条分别绑在圆桌的桌腿上,若是没看错的话,这些布条应该就是女子的衣物。
此时女子身上只剩下半解的中衣,露出许多春光和伤痕,又被淋了酒水,紧紧贴着身体,尽显苗条曲线。
还有个年轻人,同样是衣衫不整,袒胸露腹,本来趴在这女子的身上,见有人进来,这才下来,恶狠狠地望着齐玄素,眼中满是狰狞和戾气。
“你们都这么会玩吗?这就是所谓的世家底蕴吗?”齐玄素立时想起了天乐宫的刘复同。
上次在天乐宫,柳湖还没看清,就被苏染捂住了双眼,此时不由睁大了双眼。
“你是什么人?”年轻人冷冷问道。
齐玄素笑了笑:“自然是找你麻烦的人,还能是什么人?”
年轻人深吸了一口气,面相愈发狞恶:“那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齐玄素说的是真心话,“不管你是什么人,都免不了今天这顿揍。除非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说话间,齐玄素已经开始活动手腕,同时朝着这年轻人走去。
这年轻人也不是个善茬,不肯坐以待毙,立时一个飞脚朝着齐玄素踢来,意图先发制人。
齐玄素伸手接住这年轻人的飞脚,然后顺势往下一摔。
这年轻人顿时趴在地上爬不起来。
便在这时,许寇也走了进来,袍角上还沾着点点血迹,一脚踩在这个年轻人的脑袋上,只要稍稍发力,此人便性命不保。
“老魏,你跟他废话什么,先打了再说。”许寇没有半点客气。
齐玄素道:“这不成了不教而诛吗?”
“有理,那么现在就教,他爹娘不教,我们教。”许寇从善如流。
那年轻人再也忍受不了,有些歇斯底里道:“你们他妈到底是什么人?老子玩个女人,她家里人都没意见,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你们他妈算哪门子的大尾巴狼?”
许寇用脚尖一碾,淡淡道:“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教训你吗?不是因为你玩女人,你就是玩男人,我也没意见,而是因为你小子大呼小叫,搅扰到我喝酒,这就碍着我的事了,懂吗?”
齐玄素没说话,只是有些感慨。
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就是了。
齐玄素拍了拍柳湖的肩膀:“去把人放下来。”
柳湖应了一声,上前给那女子解开束缚手脚的布条。虽然柳湖只是个小丫头,但昆仑阶段的修为做不得假,力气大得很,轻而易举便把那女子从桌子上抱了下来。
齐玄素其实不太乐意掺和这种事情,都说好人做到底,仅仅是把纨绔打上一顿,然后一走了之,未必就是救人,说不定还会害人,想要妥善解决,麻烦着呢。
只是事到临头,又不好袖手旁观。
却是两难。
正当齐玄素想着这些的时候,此处春楼的老板终于出现了,是个半老徐娘,满脸苦笑,又不敢说什么,这两位分明就是过江强龙,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许寇扭头望向老鸨:“该搬靠山了吧?尽管去搬,我就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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