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霆的心猛地一沉，眉心一皱。

难道是他想错了吗？

他的心情现在有些复杂，他既希望自己当初认错了人，又害怕自己认错了人。

若是他真的认错了人，那这些年来，他的行为该有多可笑。

颜父看着郁司霆那百感交集的神色变化，又慢慢的补上了一句。

“她学医，是因为你呀。”

郁司霆心里顿时一惊，刚才微微垂下的头，有些错愕地抬起来看向颜父。

颜父还是第一次从郁司霆这冷峻的脸上看到如此多的情绪。

但是想到颜惜那些年，因为喜欢他，丢失的尊严，身为父亲，自然更心疼自己的女儿。

“她和你母亲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因为你母亲而学医？”

“小惜的性格，只会因为喜欢的人而去做某一件事情。”

郁司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坐在座椅上，眼神懊恼，后悔，掺杂着一种无法改变过去的无力感。

颜父见他如此，正色道。

“你以前，不是一直把颜惜对你的喜欢，当做是一种负担吗？”

所以颜惜与他结婚三年，他才如此轻贱颜惜的喜欢。

“我......”郁司霆想要解释，可是却发现话到了嘴边，自己不知道应该如何为自己当初的行为解释。

他从来都没有察觉过自己有如此嘴笨的时候。

明明面对千人员工，还有高级领导时，他都能够从容应对，侃侃而谈。

但是此时，他面对颜父的追问，面对颜惜对他的感情，却不知道该如何发言。

颜父静静的看了郁司霆许久，缓缓开口。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郁司霆摇头。

颜父“嗯”了一声从座椅上起身，离开书房时，轻声说了一句。

“我们家小惜，很难追的。”

郁司霆怔了一下，低声回应，“我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