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喃喃道:“所以,这张看似古怪的地形图,可能并不是颍川侯府绘制的,而是他们不知从什么渠道得来,关于前朝皇宫的密道图?

当年颍川侯府叛乱,之所以能攻破皇宫,差一点就反叛成功了。

也是因为有这张图的协助?

如果真是这样,那后来南燕皇帝震怒,抄了颍川侯九族,将侯府里里外外抄家搜查了好几遍,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泄愤?

也有可能,南燕皇帝是知道颍川侯私藏前朝密道图的事,想要找到这张图,才反复搜查侯府?

但颍川侯却技高一筹,或许也料到了这种事,于是就将重要的密道图做了伪装,表面以普通的京城地形图做掩饰,将羊皮卷放在了当时年幼的江珣身上。

颍川侯府被抄家当晚,江珣的奶娘带着他逃跑时被杀,处理尸体的士兵为了省事,就将江珣和他奶娘的尸体,连同侯府的其他被杀的下人,一起丢进了后院的枯井里,最后封掉井口。

江珣将身上的地形图和奶娘的尸骨放在一起,后来不知怎么的从井底逃脱,流浪了几年后,又被当成孤儿,机缘巧合地被抓到了慕容晔的死士营里,最终活到了今天。

而南燕皇帝始终没有找到前朝密道图,只能一直封着颍川侯旧府,不许人进,也不准人动。

这张密道图就一直和尸骨被藏在旧府的井底。

直到江珣和我们相逢,逃出死士营后,为了交换身份拿情报做交换,我们去了颍川侯旧府,才让这张密道图重见天日。”

这其中种种曲折的过程,让萧令月仅仅只是整理思绪,重新复述一遍,都感觉口干舌燥。

一张图纸横跨了十几年的时间,上面不知道染了多少人的血。

最后才在种种巧合之下,出现在他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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