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有能力’是极为下策的做法,也是绝对不可能选择的做法:在消息未传出前,将所有的兄弟杀掉。
“裳儿,世间万物,皆有影响。”
“即便是你现在出门,随便扇了一个小宦官一巴掌,日后可能也会颠覆大秦。”
“我等乃凡人,如何知晓天命?”
“能做的,不过是将眼前,以及双眼能看到的未来,尽力去做罢了。”
嬴虔对于别人很是吝啬说话,但是对于自己这个玄孙女却是如同一个话痨一般,仿佛恨不得将自己百来年活下来的人生经验一股脑灌给嬴末裳。
“柳白这么做,影响肯定是有的,但是目前来看,绝对是裨益我大秦。”
“少了世家的掣肘,乡野贤才得以进位,以政儿的才干,之前的文考选士极有可能就是这一君,一臣,心照不宣的尝试。”
“大秦官场,除堵塞而进清流,裳儿,你说,善否?”
嬴虔生硬得露出一个笑容,用那如同撕裂布帛一般的沙哑嗓子‘温和’问道。
他是想跟玄孙女儿说话温柔点,但是...小百年没笑的脸和不知道多少年没说过话的嘴,条件不允许啊!
“老祖宗,末裳明白了!”
嬴末裳嫣然一笑,也是明白了自家老祖宗的意思。
嬴虔说的是官场好处,却全然没提明明知道的,也是嬴末裳想问的,世家是否会反扑的问题。
这就代表....
这种事儿,在大秦,根本算不上问题。
“裳儿,过些时日,老夫要去寻一个小娃娃,就不回来了。”
“卑贱者就交给你了。”
嬴虔伸出如同枯树皮一般的手,轻轻拍了拍嬴末裳的脑袋。
而后,
这位可能是当今最为年长的老人,古井无波的眼神之中浮现一丝慌乱。
因为...
他将自己玄孙女的头发好像有些弄乱了。
“老祖宗要去找什么人?”
嬴末裳微微一怔。
以自家老祖宗的身份,天下何人需要老祖宗亲自去找?
“一个咱们老赢家对不起的人,他有个儿子,不计较这些,帮咱们大秦做了很多事。”
“后来啊...又生了个儿子,给咱们大秦做了更多的事儿。”
“老夫这身子骨已是风前烛,雨中灯,不替老嬴家还上一些,合不上眼呐。”
嬴虔感慨一声。
他经历了太多的风雨,大秦的帝国建成,也死了太多的人。
但唯独是那个晚生后辈的死,他嬴虔最为惋惜!
混账嬴稷,不就是他国临境吗?当年六国会盟攻秦,老秦人这么苦都没喊过一声怕。
“老祖宗说的...是何人?”
嬴末裳更加晕了。
为大秦做了许多事,分明是大秦的功臣。
而三代为大秦做事,更是忠烈之家,她为何想不到是谁?
嬴虔笑而不语,只是取了一把很是陈旧的剑放置在膝上。
诫剑....
.....
注释:
诫剑:秦昭襄王的秦王剑,嬴稷豋位后所铸,銘曰诫,书以大篆(用大篆的字体在剑上铭刻一个‘诫’字。)
长平之战后,各国慑于武安君,相约结盟。
范睢进言,后郑安平接替掌军,大败。
天下各国欲攻秦,赐秦王剑于武安君,自刎于杜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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