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你现在在本主使面前仍自称为‘草民’,这不禁让人怀疑,你所谓的剿匪英雄之名是否名副其实?”
王墨心知这郭甫阁绝非善类,于是选择避其锋芒,只是淡然回应:“主使大人谬赞了,王某实在愧不敢当。”
郭甫阁见王墨这般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带着几名天工院的使者拂袖而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王墨等人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老大,你真是厉害,一眼就看穿了郭甫阁的企图。”陈文台佩服地说道,“他肯定是早就打听清楚了我们的底细,想过来占便宜。”
“哼,他们想得美。”王墨冷笑道,“就算与天工院合作,也不能让他们这般轻松如愿。他们想要得到既便宜又好用的武器,哪有那么简单?”
林儒生却陷入了沉思,随后缓缓开口:“不过,郭甫阁说得也没错。以老大的能力和贡献,确实应该封爵承继晋西王的遗志。”
陈文台拍了拍林儒生的肩膀,解释道:“儒生,你有所不知。时机未到,过早封爵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但现在,王墨的时机似乎已经成熟。”
王墨闻言,不禁笑了:“封爵承志?只怕是一条死路。”
三十年前,塞外蛮族侵犯大兴王朝,不仅夺下了溱州,更是长驱直入,直逼上京。蛮族首领甚至将守溱州的节度使郭罗斩首示众,以示威慑。
这郭罗,正是郭氏一族的族人。他因贪生怕死、守城不力而背负骂名,让大兴王朝失去了玉山关外二十州的领土。若非皇后之父力挽狂澜,郭氏一族恐怕早已遭受灭顶之灾。
而西域诸国至今都会时不时进犯玉山关,更是在寒冬腊月缺衣少食的时候过来抢掠民众的东西,实属可恶了。
要不是左丞相疯子兴震慑他们多年,名号依旧有闻风丧胆的功效,否则这大兴王朝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这些宵小如此嚣张,不就是因为冯子兴这个前任左相斗不过那些郭氏一族的人么?
如今,这郭甫阁虽与郭氏本家无直接血缘关系,但同为郭氏一脉,王墨怎能与这样的敌人合作?除非对方能拿出足够的利益来弥补这段血海血仇。
然而,这样做势必会得罪天工院,进而影响到王墨自身的利益。因此,在王墨看来,这条道路充满了危险和不确定性。
陈文台却持有不同看法:“此言差矣!王墨兄弟,你太过谨慎了。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只要我们拥有足够的实力和智慧,何惧他人非议?”
王墨闻言,陷入了沉思。他知道陈文台说得没错,但心中的顾虑却难以消除。毕竟,这不仅仅关乎他个人的生死存亡,更关乎整个晋西王后代的未来和命运。
王墨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要想封爵,非站至高处不可。仅凭剿匪之功,岂能震慑群雄?”
陈文台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那你打算如何?难道是攻打塞外?”
王墨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三妙丹。”
陈文台一愣,显然没想到王墨会有这样的想法。
“此事难办啊。”他叹息道,“上次你未能将郭三爷的罪证呈给陛下,如今郭家与高家已暗中勾结,高云说不定会接替郭天祥的位置。”
王墨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那就与他们斗一斗!这城主之位,这封爵之荣,我王墨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