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盛庭枭却道:“没有那天好看。”
明明他没有说具体哪一天,但是两个人都明白这是指哪天。
江晚怔住了,看着烟花,双眼失神,轻声道:“嗯,还是那天的烟花漂亮。你......那天还好吗?”
她走的那天,他还好吗?
她一直会逃避这个问题,只要想到,便会止不住的心疼,还有一阵阵扑鼻而来的,浓烈的,悔意。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这段时间的。
“不好。”
“......对不起。”
她狼狈的低下头,双手攥紧了。
“我找了你很久,一寸一寸的找,我一个人走遍了那座岛,很多次,我找不到你的踪影,小晚,你走了,走的很彻底。你把我丢在那里了。”
低低的嗓音很沙哑,夹杂着尚未被时间冲散的痛苦,只是在听着,她就无法呼吸。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用道歉,小晚,我知道,这三年你在那边也过的不好。”
江晚的眼眶红了红。
是啊,过的不好的人又岂止是他?
她一样不好。
追追出生后身体极差,前面一年几乎无法离开保温箱,身上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
她日夜不眠的守在旁边,还要忍受孔泫章让人在她身上的实验。
她的头疾也是在那个时候落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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