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铭威到底还是心软了。
邵安荷和商雯磨了他十多天,就算他再怎么铁石心肠,可面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他又怎么可能真的视而不见呢!
鹿溪一听商铭威已经动摇,知道再过不久,邵安荷和商雯就会顺利在靖城安定下来。
时间一长,商铭威再妥协,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会和邵安荷复婚。
到时候,邵安荷再去磨老爷子,只要她足够耐心,老爷子也不见得就能顶得住。
那么,邵安荷迟早会回到商宅,重新恢复商二奶奶的荣宠。
鹿溪深吸一口气。
不能再等了。
今天商礼下午事情很多,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才回家。
他是应酬完才回来的,吃过晚饭了,身上都是酒气。
鹿溪以为他喝酒了,气和差点就要拧他的耳朵大声教育他了。
但幸好商礼机智,第一时间抱起了暄暄,往浴室冲。
“你身上都是酒气,全传到暄暄身上了!”鹿溪气得太阳穴青筋乱跳,大步追了过去。
在浴室门口的时候,商礼将暄暄塞出来,鹿溪无奈抱住女儿,商礼趁机关了门,躲浴室洗漱去了。
鹿溪看他这行云流水的操作,哑然片刻,气笑了。
商礼现在跟她真是半点距离都没有了,都会耍宝了。
“啊啊!”暄暄啊啊叫着,小手指着被爸爸关上的浴室门,小腿乱踢,小身子更是主动往浴室门口靠,想去找爸爸。
鹿溪抱起女儿,闻了闻女儿身上的味道。
刚刚商礼并没有抱暄暄很久,所以暄暄身上酒气很淡。
“你爸洗澡呢!”鹿溪单手抄好女儿,回了床上。
没一会儿,商礼洗澡出来了,满身酒气也被洗涮一净。
鹿溪瞪他。
商礼讨好地走过来,“我没喝,就是应酬桌上有人喝,所以才粘了酒气。”
“你没喝你躲什么?”鹿溪才不信呢!
商礼:“怕你闻多了生气。”
鹿溪无语,“我现在看上去不生气吗?”
商礼一脸无辜,“我真没喝。”
鹿溪置气地扭头,“随便你喝不喝吧,反正难受的又不是我。”
说着,她又恨恨瞪回商礼,“反正失忆的也不是我,反正忘记老婆孩子,癌细胞会转移的也不是我。”
商礼发现鹿溪说着说着,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他慌了。
“鹿溪,我真没喝,对不起,你别生气。”
商礼赶紧上床,想哄鹿溪。
“你走开。”鹿溪现在看到他就生气。
商礼不走,还想伸手抱鹿溪。
鹿溪气结,“你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啊!说你多少回了!水都溅我脸上了!”
商礼愣了下,急忙跳下床,匆匆忙忙吹头发去了。
鹿溪气涌到喉咙口,瞅他这样,又觉得有些好笑。
商礼匆匆吹完,大步跑了回来。
鹿溪已经没那么气了,她知道商礼不是那种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
威廉医生千交代万交代,让商礼不能喝酒,商礼自是清楚喝酒的代价。
所以他不可能掉以轻心。
但鹿溪就是关心则乱,所以才一时情绪上头跟他闹了几句。
现在见他过来,鹿溪又想到今晚想跟他说的事,一时连最后一点气都完全消了,而且心里同时还打起鼓来。
她到底该怎么张这口呢?
鹿溪面色凝重,商礼心里七上八下。
他慢慢坐了过来,试探着碰了碰鹿溪的手臂,“鹿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