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裂国家,南北内战,置无数百姓于生死存亡之险地,为的是什么。”
张氏眼含热泪:“老爷,您怎么可以同意参与这种事啊。”
高拱痛苦闭眼。
“为夫知道错了,所以为夫决心辞官,绝不会同他们里应外合,若是因此遭致皇上之恨,哪怕他日身死殒命,为夫也认了。”
“去寻太师自首吧。”张氏开口劝道:“太师贯来宽仁开明,您去自首若何?”
“为夫不能出卖皇上。”
高拱摇头:“绝非是为夫怕死,而绝不可做卖主求荣之小人。”
张氏不由泪崩,掩面痛哭起来。
这一哭也是哭的高拱更加内疚,仰天长叹。
夫妻二人正自悲伤之时,门外响起管家的声音。
“老爷。”
一声老爷让张氏连忙止住哭声,抬手擦去泪痕,整理仪容。
高拱也是稳住心神,沉声开口:“何事?”
“远东的陆会长派人来递了贴,邀您去远东酒楼赴宴,您看?”
高拱刚打算开口拒掉,却被张氏伸手拉了一把:“且先去看看再说吧。”
“唉。”
高拱又是一叹,只好改了说辞。
“知道了,备车吧。”
“是。”
管家的身影自门外消失,张氏便起身去为高拱拿了更换的衣服,更衣时又是一番担心。
“是不是那陆鸣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
高拱摇头,也有些心慌无措:“今日在体育场,那陆鸣就说过莫名其妙的话。”
“说了什么?”
“回来再说吧。”
高拱换好便服,动步离开,走至门槛处回头看了眼满脸担忧的张氏。
“夫人放心,为夫无论如何,也一定会保全你和孩子们。”
扔下这话,高拱便打开房门,大步流星离开。
离着北伐已经不足五个月,大明王朝最后一堂大戏,也该是时候拉开帷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