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自觉的瞄了一眼义妁的下三路。
想想也是,太子若无一颗仁慈之心,又怎会成为神医呢?
这一刻,刘据这个年近十七岁的少年,在义妁心中说不出的成熟稳重,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法言喻的魅力。
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在现在提及此事,那绝对就是在给自己找不自在。
李清儿忍不住问道。
义妁看向刘据的眼神又不一样了一些,连忙神色肃穆的躬身应道。
“换句话说,我亦并非没有私心,你们如今都身在宫中,倘若伱们出了什么岔子,父亲母亲与我恐怕也无法免受株连,因此希望你们务必慎重。”
“这也只是妹妹的感觉,大哥可以试试。”
“大哥,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一双美眸骨碌碌的打量着眼前那套由瓷罐和竹筒组合而成的奇怪工具,义妁虽不知刘据口中的酒精该如何定义,但内心却是抑制不住的激动。
只是想起这件事的同时,他又联系上了另外一件事。
“你们是我的弟弟、妹妹,是我的血亲,我又怎会害你们?”
但现在看来,刘据似乎与他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
李广利闻言一怔:
“啊?陛下真会如此?”
然而他哪里知道,卫青和卫子夫其实是在保护他。
“大哥言之有理。”
“或者两者并不冲突呢?”
李广利摇头,
“不过哪怕只是感觉,只是一种可能的猜测,对李家来说也已经是干系生死存亡的大事了,不是么?”
平静的刘据都有些不适应。
而且非但是刘彻,就连卫青和卫子夫的反应也出奇的平静。
“谨记殿下教诲!”
“大哥,你口中那太子的所作所为与惊世之才,陛下是否清楚?”
刘据已经回来了好几天,他们甚至都没派人来传过一个口信或是密信,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目的太强想法太多的人只会受到陛下提防与厌恶,因此就算大哥不提醒,不到合适的时机,我亦绝不会轻易在陛下面前展现出丝毫为李家争宠之心,不会让李家成为那条自动上钩的鱼儿。”
李清儿依旧是笑,
“大哥好不容易回来,妹妹这就命人去备下私宴为大哥接风,大哥与二哥今日便在这兰陵殿畅饮一番吧。”
至于鲁国史家的事,自然更加无从得知……
前脚才得知刘据成仙,听了刘彻那番姿态放得很低的“请太子升天”的请求,结果没过两天就又得知了刘据其实是假成仙的消息。
“没有切实的根据,只是一种感觉。”
他们太了解刘彻的性格了。
“那我好不容易才看清的人生道路又当如何?”
真是可怜啊,不过应该是好些了吧,看她刚才走路弯腰时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障碍。
“如此反倒能够令陛下放下对李家的戒心,说不定陛下非但不准,还要对大哥委以重任呢。”
这次刘彻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
刘据觉得义妁用对自己用“教诲”二字有些过了,不过想起她此前曾因误会试图拜自己为师,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刘据笑呵呵的道,
“不过此物只可用于医道,尽量不要外传,酿酒本来就需要消耗不少粮食,倘若有人还要利用此物来提纯烈酒享乐,尤其在当今这许多人都吃不饱饭的世道,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这怎么进了建章营,奉命跟着太子出去了两趟,回来就如此性情大变?
免得引火上身,也免得将火引到刘据身上。
那自是非女医义妁莫属。
尤其是他们这两个亲眼见证了刘彻低姿态的人,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因此卫青和卫子夫很默契的选择了当做无事发生,不管是之前的事还是之后的事,他们都不掺和,也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义妁心中不由的颤了一下,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义妁你究竟在想什么?
太子怎会如此饥不择食,他若想要女人,就算尚未婚娶,太子府的那些贴身侍女也是任其选用,怎会对我这样的人有想法?
许是太子年纪到了,皇后又严加管束所致?
说起来,太子大婚的日子应该也不远了,那个史家的女儿没有福分,不知最终会便宜了哪家的女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