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日上三竿。
刑房的张力来报,昨日抓住的贼人已经服毒自杀。
张彪与小八在清水县里寻了一夜也未能找到贼人的同党。
为了弄清到底是谁派来杀自己,杨玄辰几乎想破了脑袋。
谢氏的谢天华,礼部尚书宋广新都是怀疑对象。
如今却断了线索,这是何等的我焯。
正当杨玄辰闷闷不乐的时候,张全蛋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后堂。
“老……老爷!喜报!”
招呼张全蛋坐下歇息,杨玄辰随手拿出了炭笔和小册子,“全蛋呐,看你急得,啥好消息?”
“回老爷,您之前说的水泥!水泥制出来了!”
我焯,这几个匠人牛逼呐。
没想到前些日子,只是把前世制造水泥的原理就那么一说,那几个家伙就捣鼓出来水泥了。
“走走走,喝啥鸡毛水,快带我去看看水泥!”
拎着张全蛋的后襟喊上周淼淼,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往了建安坊名下的砖窑厂。
一路上,笑意就没从杨玄辰脸上褪下去过。
若是水泥成功研发,这可就是跨时代的进步了。
县城的在建房屋完全可以用红砖加水泥来替代原本的木结构,清水县里四乡十一村的土路就能铺上亮堂堂的水泥路了。
砖窑厂内,三个胡子拉碴的小伙正围着一堵墙发怵。
“你再敲一下!”
“还是你来敲吧,我这特娘的手都酸了。”
说话的两人是张全蛋的弟弟,一个叫张盼凤,另一个叫张卤蛋。
张家原是新塘乡的匠人,老大全蛋传承了自家老爷子的木匠手艺,老二盼凤早些年是在陈家学的铁匠活。
老三卤蛋是个妙人,从小爱玩火,县里各大厂房的火窑就是这小子改造的。
站在张家兄弟身后的是个双臂粗壮的小伙,他叫王铁牛。
他扒拉开两人,拿起铁锤呼呼舞了起来。
砰,砰,砰!
三锤落定,眼前的墙头巍然不动,只是墙上如石头般灰黑色的物质散落了一些。
“盼凤、卤蛋,咱这好像是成了!”
“真如老爷说的那样,这玩意比糯米糊牢多了。”
王铁牛抛下铁锤,脸上乐开了花,“咱哥三个今个能有赏钱了,晚上有凤楼走一个!”
张盼凤和张卤蛋兄弟俩被他这一提,脸上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有段日子没去有凤楼了,这裤裆里的东西都有点痒痒了。
“哟呵,你们哥三个晚上去有凤楼?咋滴不叫上我?”杨玄辰调笑着跨进了门。
三人瞥见了黑着脸的周淼淼,换上了尴尬的笑容,“老爷好!”
杨玄辰感觉腰间的软肉被拧了三百六十度,长嘶了一声。
“你们就那么想那事吗?那事真那么有意思?”周淼淼哼了一声。
这一问,在场的男人异口同声道:“当然有啊!”
可把周淼淼气得不行,她一把勾住杨玄辰的一条胳膊,要不是有束胸带捆着,凶器早就扎死他了。
“他们去行,你不许去!”
众人憋着笑,挤眉弄眼的,没把杨玄辰气死。
“好了,好了,别闹腾了,水泥在哪呢?先看看水泥!”
三人不约而同地指着身后的一堵墙,“老爷,这是用您说的那水泥砌起来的墙。”
“刚才铁牛和我们试过了,用锤子都锤不烂,太牢了。”
走近了一些,用手抚摸起墙上的粗糙,杨玄辰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是这个感觉,不敢说与前世一模一样,起码这触感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