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张玉良再次率先的清醒过来,再一次率先含着泪水,拼命的鼓起掌来:“啪!啪啪!”
“说得好!说太好了!”
紧接着,张玉良扬起早已准备好的打赏碎银,向着伫立在表演台中间的孙山抛去:“打赏,重重有赏!”
这下,整个酒楼沸腾起来。
一个个仿佛被惊醒了旧梦,从又酸又甜又苦又喜的梦魇里,挣脱出来。
一个个要么鼓掌,要么叫好,要么也像张玉良一样,将兜里的散碎银子或铜板,对着表演台抛去。
只见,才不到一二分钟的功夫,整个表演台上,全是零零散散的银两和铜板。
张家父子和谢老先生傻了!
我的天,光这赏银,恐怕十两都不止吧!
要知道,谢老先生他讲一个月,加起来的赏银,大概也不过这个数。
这还只是孙山秀才讲完一个故事,没有主动开口的情况下。
如此情况下去,孙山说书的赏银所得,恐怕比起整个酒楼的正常利润还多!
这还得了,如此发展下去-------
想到这,张家父子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眼神中充满了震叹和担心。
如此下去,孙山不用一年的时间,就可能会超过自家家身,压过自家一头。
那到时候,张家如何和他相处?
女儿张芷静又如何和他相处?
更让他们惊诧的在后面,这时,二楼天字二号包厢方向,传来一道清脆的娇喝声:“孙公子,你能不能再唱一首歌,我总感觉你这故事还差点什么?你歌唱得这么好,能再来一首不?”
然后,只见那个泪流满面的中年美妇,从身后丫鬟手中接过一锭银子,直朝表演台中间抛去:“谢谢孙公子了,有赏!”
“哗-----”
大厅里的顾客见到落在表演台中间,连连滚动了几下的一整锭银子,哗然的叫唤起来。
“我天!十两!整整十两银子!”
“我怕是疯了吧?一次打赏十两!这也太疯狂了吧?”
“我的老天爷,十两银子可以够我爹妈吃一年了!”
孙山也愣了一下,看着表演台堆满的零散赏钱,和谢美玉刚抛的一整锭银子,感觉自己的表演有些超乎想象了。
这时,也有人认出了王家母女的身份,有人惊诧的嘀咕起来。
“这不是王大山的三姨太么?旁边那个好像是她女儿吧?”
“是呀,是王家嫁到了罗大人府上的那个,她怎么也来了?不是听说王家和君又来酒楼关系不好么?”
这时,忙有人按住了后面的话。
“别瞎说,我们好好看戏,王家可不是好惹的。”
也有人愤愤不平的插嘴道:“王家又怎么啦,还能上天不成?听说孙秀才还打了他一拳,不也就那样。”
“是呀,这就奇怪了,王家的女人怎么来这里,来打赏这么一大笔银子,怕是疯了吧?”
“你懂得啥?看来王家是认输了,借女人的手说话。你也不想想人家孙秀才可是秀才公,今年才十六岁,要是后年考上了举人,他王家惹得起吗?”
“那也不要他家的女儿出面,毕竟是罗大人的女人-----”
“搞不懂,搞不懂,我们还是看戏,今天这戏可没白看,要是这节目,老子天天都来!”
张家父子自然也看到听到了,酒楼大厅里的嘀咕声。
不由得将目光投向,摇了摇手中纸扇,正要开口说话的孙山。
心中对张家结酒楼的发展和未来,充满了担心,又充满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