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十二年过去,税收萎缩到1400万两,足足少了三成。
地盘也萎缩了二三成左右,西北方向的险要之地,渐渐的落入野蒙几个蛮荒之手。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谁来告诉联,联的江山是怎么了?”
元丰帝见一个个此刻像打霜了的茄子一般,缩头缩脑,不由心血上涌,大声的喝斥:“所以,我在听衡王汇报,他们衡州在短短的半年时间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止人口翻了有一倍,税收从一个月10000两出头,到去年底,他们衡州足足收了10万两-----”
说着,元丰帝伸出自己的双手,极力的挥舞了两下,声音高亢得要穿透这死气沉沉的金銮殿:“10万两呀!足足翻了有十倍!十倍,你们听到没有?”
元丰帝这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将一个个低头低脑的大臣们,刺激得左右扭头观望。
像王得强和卢进喜这些早已知道衡州税收,且打主意换人马的大臣,还好一点。
但相当一部分,只闻衡州其名,不知实情的大臣们,则一个个如捏着了脖子的鸡,纷纷的叫嚣起来:“真的吗?真的有10万两税银吗?”
甚至,还有人拉住户部尚书卢进喜:“卢大人,你给大家说说,这是不是真的?”
卢进喜看了看王得强和元丰帝的脸色,尴尬的点了点头:“是真的,上个月底衡州的那场拍卖会就上交了5万两的税银,加上到年底的进账,自然就多了。”
听到这话,大家也不管卢进喜的分析。
反正,衡州的确是一个月收了税银十万两!
我的天,帝都扬州100多万的人口,好像税银也不过这个数吧。
好像作为衡州的州首楚州,他们一年的税收也才二十多万两吧?
这时,作为兵部尚书,也是最急着要银子的曾子强,急吼吼的吼道:“卢大人,那衡州的税银收上来了没有?我们兵部都拖了三四个月的军费了,再不给我们银子,就军变了!”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像是泼了一盆子冷水。
一个个盯着长着一脸胡子,看似粗鲁实则狡猾又贪婪的曾子强。
心想,你特么就是个无底洞!
去年一年1400万两的税银,你军部一家就吃了一半,还说欠薪,谁信呀。
你特么还动不动说军变,有本事你变呀,看你是不是第一个死的。
目前,整个大隋帝国的开销主要是军费,官员的工资,以及养皇家的那些后人,这三大块。
因为收上来的税收越来越少,使得各行各业,都大受影响。
就连金銮殿上的这些高官们,也都拖欠了二三个月,没有工资收入。
虽说,对于这些高官来说,工资只不过一点小费而已。
但是,对于京城一部分没有额外收入的小官员们来说,就非常的艰难。
听说,已经有小官员要么私下找些路子赚钱,要么,就想方设法的吃拿卡要。
甚至,还有一小部分的官员,挂官而去,直接连官位都不要了。
毕竟,在京城里的开销实在太大了。
另外非常奇怪的是,虽然拿到手里的钱越来越少,但是物价,反而变高了。
这些人不懂这其中的道理,但让孙山来说,整个帝国随着混乱的加剧,财富在飞快的向着顶层的权贵世家集中。
于是,有钱者越来越有钱,没有钱的,连饭都混不上了。
并且,这些朝廷高官只知道节支,不知道开源,像衡州那样的创造就业的工作机会,才会让财富迅速的滚动起来。
才会形成良性循环,大家都变得越来越富有。
可以说,整个帝国除了衡州这些极个别地方,都陷入了深度的膨胀加通缩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