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妙莲越想越沮丧,没有心思再劝穗和,转身悻悻而去。
穗和见她离开,总算松了口气,谁知没过多久,国公夫人竟也找上门来。
国公夫人还是和初见时一样气势凌人,根本不把穗和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宋妙莲就是对穗和态度太好,才被穗和压了一头。
一个贱婢而已,以为进了长公主的铺子就一步登天了吗,什么狗屁制香师,说到底还不是个供人使唤的奴才?
“你开个价吧,扭扭捏捏的,不就是为了多要点好处吗,我们国公府别的没有,就是有钱,想要多少只管开口!”
穗和对宋妙莲尚且愿意多说两句,对这个咄咄逼人,自以为是的国公夫人,简直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这个忙我帮不上,夫人请回吧!”
说完直接叫伙计送客。
国公夫人气坏了,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狗奴才,你以为仗着裴砚知的势,我就奈你不得吗?”
穗和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架在半空,然后用力甩开:“我就算是奴才,也是长公主的奴才,轮不到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既然你说我仗了大人的势,你再敢撒泼,我就告诉大人,让你儿子这辈子都出不来!”
“你……”
国公夫人被她甩得一个踉跄,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穗和扬长而去。
她早就知道这贱婢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有长公主和裴砚知撑腰,越发的张狂起来。
若非为了儿子的事,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国公夫人愤然离去,穗和想着,接下来怕是安国公要亲自上场了。
然而,直到午歇时,安国公也没露面。
因着宋妙莲的到来,穗和又想起了两人相同的莲花胎记,趁着午歇,便决定再去找找那个高人。
当她匆匆走到沈府后门,正打算再从狗洞里钻进去,却在经过大门时,发现门上的封条掉在了地上,被雨打湿后,和泥水混合在一起,残破不堪。
穗和心里咯噔一下,一刻不敢停留,直直地朝前走去。
直到走出那条巷子,确定身后无人跟随,她才放慢脚步,心中惊慌不安。
昨夜雨急风骤,或许有可能将封条吹落。
可这三年又不是只刮过一次风,下过一场雨,怎么偏偏就昨晚吹落了呢?
有没有可能,封条是被人撕掉的?
是谁撕了封条?
莫非是买房子的人回来了?
他们是不是已经进去过,是不是打算搬到这里来住,有没有发现她放在墙根下的衣服?
为防万一,就算没发现,以后她也不能来了。
真遗憾,她还想有空去父亲的书房看看,现在看来是没机会了。
她还得另外再想办法。
今天先这样吧,回去好好合计一下再说。
穗和匆匆回到揽月阁,与此同时,都察院里,阿义敲开了裴砚知的房门。
“大人,暗卫来报,刚刚在沈府后巷看到了穗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