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我……”李爱利还想狡辩。
韦老却不给她机会,语气强硬地呵斥。
“虽然各学院之间有竞争有比较,但不妨碍南大是一个整体。
如果有人蓄意挑拨,破坏南大学生的团结,我会代表校方对这种人给予开除处理,并追究全部责任!”
李爱利好歹是校董夫人,没想到校长竟这么不给自己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自己的脸,一时怒急交加。
她咽不下这口气,索性豁出去,当场质问韦老。
“校长,那阮星眠的事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理?她目无尊长在先,在校内打赌挑起事端在后,如今还多了一项得罪陈大师的罪名。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要包庇她,让她继续留在南大吗?”
李爱利这幅不把自己赶出南大决不罢休的气势,让阮星眠觉得好笑。
可看小老头气得眼睛都爆出血丝了,怕他气出好歹,她索性直接出声,“谁说我得罪陈大师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你还想狡辩什么?”李爱利见她开口,更是火力全开,“刚才你已经承认自己没取得对方的同意就修改了对方的曲谱,你这不是得罪人的做法是什么?”
阮星眠不咸不淡道:“这曲子是陈大师的不假,但我只改了自己创作的部分,不跟陈大师沟通也没问题吧?”
“你说什么?改你自己创作的部分?”李爱利满脸不可思议,“难不成你想说,这曲子是你跟陈大师共同创作的?”
阮星眠微微偏头,似笑非笑,“是啊,没错。”
“我看你是妄想症发作了吧?”
李爱利虽然在音乐方面没什么造诣,但也知道陈大山这个名字在国内意味着什么,闻言对阮星眠的厌恶更甚。
“校长,妄想症可不是一般的病,这是精神上的问题!我们开校至今从没招收过精神有问题的学生,这要是让其他家长知道,可不得了!”
主任眉毛一跳,这的确不是小事。
一旦处理不好,学校的声誉就岌岌可危了。
毕竟,哪个家长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跟精神病人当同学?
可主任没像李爱利那样一棍子打死把话说绝。
万一呢?万一阮星眠真的参与了《水云涧》的创作呢?
那南大在国内的声望便能再往上走一大截,说不定还能将陈大师请来做客座教授!
想到这,他内心蠢蠢欲动。
“阮同学,你能拿得出切实的证据,证明你参与过这支曲子的创作吗?”
阮星眠还没回答,一旁的韦老已经愤愤地低骂起来:“不要脸的东西,这也配叫创作……”
陈大山那老贼曲子写一半就耍赖,软磨硬泡地逼着小丫头帮他补完了剩下的一半。
每每想到小丫头当时没帮自己制药,却帮那老贼谱了曲,他心里就又酸又气愤。
他的话在这个时候冒出来,让其他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主任小心翼翼地看了韦老一眼,“韦老,您的意思是……”
“韦老还能是什么意思,”李爱利立刻接过话头,“他的意思就是阮星眠在撒谎,这种行为可耻至极!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阮星眠之前是连普通大专都不要的文盲学渣,怎么可能接触到陈大师那样的大人物?
主任,反正现在她擅改陈大师作品的事已经板上钉钉了,她肯定拿不了第一名,那就按照之前的赌约,让她滚出南大吧!”
李爱利憋了这么久的气,可算是找到机会发泄了。
这次她不把阮星眠赶出南大,她就不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