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冰儿点点头,转头对驴二说:
“二子,你在外边等着吧。”
还没等驴二说话,老者就说:
“一块进来吧,喝点水。”
汪冰儿对老者说:
“二叔,我有些事和你谈,不方便让他听到。”
老者这才世故的点点头,不再邀请驴二进屋了。
驴二知道,汪冰儿向老者要钱,老者拿钱的时候,除了汪冰儿,不能让别人看到,所以汪冰儿才不让他进屋,以免老者心中顾虑。
驴二就坐在院子中的小椅子上,眼睛欣赏着院子中的花草,耳朵却聆听着堂屋中的声音。
由于汪冰儿和老者,是关上门说话,所以驴二听不清楚,但从两人的声音高低,以及争辨甚至争执的声音,驴二判断,老者不肯给汪冰儿钱。
驴二知道,老者不肯给汪冰儿钱,倒不是要自己贪污汪家的钱,而是因为没有汪老爷子的手谕,老者不清楚汪冰儿要钱的用途,所以才不肯给,让汪冰儿回家拿了父亲的手谕再来。
但汪冰儿猜测,她父亲不舍得把钱借给别人,不会给她手谕,所以她不愿回家,只是一个劲的恳求表叔开恩,但五百块大洋毕竟不是小数目,表叔不敢做主,二人才争执不下。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还在争论着。
驴二看看手腕,已经十二点多了,距离和陈强约定的一点钟,不到一个小时了,他心中着急了。
但是,他又不能去抢,他和老者不熟,恳求也没用,只能干等着。
就在这时,堂屋中的两个人的争执停止了。
驴二不知道是什么结果,不知道是谁说服了谁。
又过了一会,只见堂屋门开了,汪冰儿手中提着一个包袱,走了出来,从她的肩膀微沉的姿势,可以看得出来,那包袱很重,应该就是五百块大洋的重量。
老者跟随而出,脸色有些愁容。
汪冰儿走出堂屋之后,先向驴二使了个眼色,又转头对老者说道:
“二叔,您别担心,过几天我就补上,我爹不会发现的。就算他真发现了,我也会承担负责,不会害你被骂。”
老者苦笑道:
“傻丫头,我不是怕被骂,也不是怕被你爹冤枉,我是担心你。财多惹祸,你拿这么多钱,小心引祸上身。”
汪冰儿向驴二指了指,对老者笑道:
“二叔,您别担心,我有保镖,他跟着我哥当兵,是警卫兵,会武术,他还带着手枪呢。”
驴二连忙拍了拍腰间,以示汪洋儿没有说谎,但其实他腰间什么都没有。
老者苦笑了笑,对汪冰儿说:
“既然你执意要拿,我也拦不住你。这样吧,我给你五天的时间,如果五天之内,你不送回来,我就向你爹报告这件事。”
驴二不等汪冰儿说话,就说道:
“二叔,您放心,五天之内,我一定陪着冰儿姐给您送回来。嘿嘿,来的时候,再给您老捎几瓶好酒。”
老者见驴二这么嘴甜,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挽留两人在家吃午饭,两人拒绝了,老者就把他们送到院门口,任他们走开了。
走出院门口,驴二就从汪冰儿的手中,接过包袱,自己背上,入手果然沉甸甸的。
驴二笑道:
“冰儿姐,你是怎么说服二叔的?”
汪冰儿苦笑道:
“怎么说服?当然是说谎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说过谎,现在为了你,我却破了例,说了谎。二子,我的第一次,可是交给你了。”